李衍生回了宮裏,給皇帝報告了獻王府的情況,隻說道:“皇上,老奴已經查明了,獻王這幾日都在府裏不曾離開,隻是情緒上有些低落,時不時還會借酒澆愁。”
皇帝恩了一聲,問道:“廖清可有去過獻王府?”
李衍生點點頭,說道:“去過,獻王妃走的那日去拜祭過,之後便也沒有再去。但是聽聞就是獻王妃走後,廖大人就瘋瘋癲癲的,一連好幾日,都喊著有人要殺他,什麼鬼啊神的。”
皇帝皺著眉頭,問道:“獻王府死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
李衍生點點頭,道:“聽說是。”
皇帝冷哼一聲道:“看來是有人動了手腳了。”
李衍生有些不解,問道:“皇上的意思是,獻王動的手?”
皇帝閉著眼睛,道:“安煜究竟是誰的人?”
李衍生想了想,道:“皇上,老奴認為,獻王不會傻到在自己的府裏動手。這樣容易引人懷疑,何況,廖大人可是瘋了好幾天。會不會是什麼家族的遺傳病?”
皇帝細細的想了想,說道:“獻王何時回來?”
李衍生道:“老奴已經和獻王府的人交代了,隻要獻王回府了,就讓他立刻入宮。”
皇帝點點頭,心裏有些嘀咕,現在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他並不希望會失去安煜這個人才。
獻王妃,安煜送葬回來,聽了下人報說皇帝要見自己,安煜立刻換了朝服,去了皇宮。
得知安煜求見,皇帝立刻讓人去宣他進來,安煜見了皇帝便拜,問道:“皇上宣臣來,是為何事?”
皇帝對安煜使了眼色,示意他坐下,安煜入座,看著皇帝,皇帝道:“你聽聞廖府的事情了嗎?”
安煜皺皺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廖府出了什麼事?”
見安煜一臉的迷茫,皇帝將信將疑,說道:“廖大人昨晚自盡在家中。”
安煜聽了立刻站起來,問道:“怎麼會這樣?”
安煜一臉的困惑,讓皇帝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皇帝這才放下心,說道:“自從獻王妃走了之後,廖大人就如得了魔怔一般,整個人渾渾噩噩。昨夜突然就吊死在家中,身邊還留有他身前的罪狀。”
安煜點點頭,輕歎一口氣道:“這些日子臣忙著王妃的喪事,倒是沒有怎麼出門,對這些事情,也是一無所知啊。”
皇帝問道:“獻王妃是你動的手,還是她自盡的?”
安煜低下頭,說道:“那日我回府,本想秘密處置王妃,不讓人生疑。卻不想王妃如同瘋了一樣,不停的說著身邊有鬼,而後就瘋了,跳入了荷花池,救助不及時。”
皇帝點點頭,道:“廖大人也是這樣的症狀。”
安煜皺著眉頭,問道:“難不成是什麼遺傳的疾病?或者是,二人都被下了藥?”
皇帝搖搖頭,道:“朕派人去廖府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仵作去看過,並沒有任何藥物。”
安煜點點頭,說道:“如此一來,隻有遺傳病的可能了。”
皇帝悶哼了一聲,說道:“罷了,反正廖府的幾個兒子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現在朕得找個人來接管廖清手上的事情,你以為誰最合適?”
安煜想了想,說道:“臣不敢為皇上做判斷。”
皇帝看安煜心裏似乎有人選,說道:“你但說無妨,朕不怪你。”
安煜拱了拱手,說道:“臣以為,王丞相德高望重,又是國丈,大可以接管廖大人手裏的事務。”
皇帝點點頭,說道:“王丞相的確是好,隻是丞相年事已高,況且丞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合適。”
安煜想了想,又說道:“那戶部的楊大人呢?”
皇帝搖搖頭,道:“他性子軟弱,撐不起什麼大場麵,成不了氣候。”
安煜想了又想,最後搖搖頭,道:“臣實在是想不出了。”
皇帝冷冷一笑,問道:“獻王就不想接受廖大人手裏的事務嗎?”
安煜搖搖頭,道:“多謝皇上厚愛,隻是臣閑散慣了,實在不想參與朝政。”
皇帝問道:“獻王就不想掌握實權嗎?”
安煜道:“我為王,是為了對付蘇孟焱,為如玉報仇。除此之外,我實在是不喜歡官場的生活。”
皇帝見安煜幾番推脫,心裏更加的篤定,他不是蘇孟焱的人。
皇帝說道:“獻王想要對付蘇孟焱,如果手裏沒有握著實權,怎麼能夠對付呢?”
安煜想了想,皇帝又道:“蘇孟焱手上可是有蘇家軍,蘇家軍的實力,足以和禦林軍媲美。獻王若是握有實權,朕就是如虎添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