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焱看著何碩,冷哼一聲道:“哼,有什麼去不得的?她不過也就是一個亡國公主罷了,讓她做蘇王妃,都是辱沒了我蘇王府的門楣。”
何碩聽了渾身開始顫抖,已經入秋的天氣,讓她感覺更為的寒冷。
何碩冷笑一聲道:“不錯,我就是亡國公主罷了,當真是配不上蘇王妃的頭銜了。王爺倒不如借機除去我王妃之位,也好成全了你和別人。”
蘇孟焱惡狠狠的看著何碩,四目相對,全是仇恨,二人誰也不肯退讓。
見此情形,蘇孟焱更是怒火中燒,蘇孟焱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王妃的別苑收拾出來,將她的東西全部扔到幽蘭閣。”
下人道是,不敢再言,何碩冷冷的看著蘇孟焱,此刻所有的防線都崩潰了,在也忍不住,竟然哭泣起來。
何碩始終是個高傲的人,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她仰著頭,晶瑩的淚水卻也依舊順著臉頰滑落。
蘇孟焱瞥見她眼角的淚光,心裏有些不舍,卻又想要搓搓她的銳氣。隻見何碩抬手,擦去淚水,深吸一口氣,卻突然一笑。
何碩轉過身對著芙蓉說道:“芙蓉,帶上嬤嬤,我們這就去幽蘭閣。”
芙蓉撇撇嘴,此時卻也隻能點頭,何碩從蘇孟焱的身邊擦肩而過,把最後的一絲眷戀都消磨殆盡了。
看著何碩憤然離去,蘇孟焱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此時憤怒與厭惡交加,蘇孟焱和她的隔閡越發的深。
當下何碩帶著嬤嬤和芙蓉住進了幽蘭閣,嬤嬤一臉的不快,抱怨道:“王爺怎麼能讓王妃受如此的委屈?”
何碩看了嬤嬤一眼,默默的和芙蓉收拾著這裏,何碩說道:“嬤嬤,你抱怨也沒用,我們都已經到這兒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嬤嬤說道:“王妃就是好性子,才會讓王爺欺負了去。倒不如我去宮裏報說皇上,皇上是一定會為王妃做主的。”
芙蓉聽了嬤嬤的話,不由的白了嬤嬤一眼,芙蓉歎口氣,道:“嬤嬤,你可別忘了,皇上本來就對蘇王府堤防著。這要是蘇王府出了什麼差錯,咱們也會跟著倒黴的。”
嬤嬤聽了拍拍腦袋,道:“哎,是老身糊塗了,還是芙蓉姑娘顧得周全。”
何碩扯起嘴角,說道:“我們現在和蘇王府,是同氣連枝。即便我們在怎麼鬧,對外還是要統一的。嬤嬤,以後還是別在提要去找皇上這樣的話了,以免讓人抓住把柄,日後王爺得勢,對你會不利。”
嬤嬤聽了,低下頭道:“謹遵王妃教誨。”
何碩也不在多說什麼,和芙蓉將整個幽蘭閣收拾了幹淨,總算讓廢棄的地方變得有些生機了。
兩個人累的說不出話,嬤嬤端來一些果點,輕輕的為何碩按揉著肩膀。
嬤嬤有些心疼的說道:“可憐了王妃了。”
何碩看著嬤嬤,躺在躺椅上,輕歎一口氣說道:“嬤嬤,其實這樣未嚐不好,在這裏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還沒有那麼多的約束,多好啊。”
何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意的蜷縮在躺椅裏,小小的身子讓人更加的心疼,嬤嬤和芙蓉對視一眼,都不禁為她歎息。今日她倔強的忍著淚水的一幕,她們都明白,何碩有太多的無奈了。
何碩將嬤嬤和芙蓉哄騙下去歇著,自己一個人窩在躺椅上,默默的看著天邊的輪月。
何碩呢喃道:“又是十五了,可惜人月終究不能兩圓。”
何碩一聲輕歎,竟然在躺椅上睡著了。
自從搬到了幽蘭閣,何碩的性子變得更加的淡然,每日和芙蓉煮煮茶,偶爾逗一逗嬤嬤笑,剩餘的時間就是看書。她喜歡書,喜歡的入骨。
嬤嬤見她並沒有因為這些外界的因數而影響了自己,心裏也為何碩感到高興。
一日,何碩和芙蓉在幽蘭閣裏栽花,突然一隻小狗跑進了,何碩看見一隻雪白的狗,喜歡的緊,將小狗輕輕的抱起,放在懷裏撫摸著。
何碩招呼著芙蓉說道:“芙蓉,你快看,這狗真乖。”
芙蓉見她笑意盈盈,也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撫摸小狗,卻在芙蓉伸手的一瞬間,何碩懷裏的狗,突然狂性大發,對著芙蓉嘶吼起來,但是卻又害怕芙蓉。
芙蓉覺得詫異,對著何碩說道:“王妃快將狗放下,這狗不對勁兒。”
何碩挑挑眉頭,也看出了什麼不妥,將小狗放在地上,小狗對著芙蓉齜牙咧嘴,芙蓉灑出粉末狀的東西,就見小狗突然化作一縷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