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驛館,便讓琴紗帶承安下去安排房間了。
我讓煙潯去廚房端點飯菜,晚膳沒用,也餓了。
我一個人上樓,推開自己的房門,身子有些乏了,便直接倒在床上。
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起身,被子下有一個身形。秉氣,掀開被子。
沉靜的睡容,睫毛輕顫,那雙鳳眼閉了後沒了平日裏的邪氣,一雙薄唇緊抿,白玉般的麵龐如初生嬰兒。
如果他平日裏也能像他的睡容這般,該有多好。
“泠兒看我都看呆了嗎?”
他一開口絕對從天使立馬變成惡魔,不知何時他已掀開了眼瞼,那上挑的眼角更勾畫了一絲嫵媚。
“幹嘛睡在我床上?”
他挑挑眉,扯出了一個極其荒唐的理由:“走錯門了。”
聞言我鄙視了他一眼,他會走錯門?以後他成親會不會入錯洞房啊?
“什麼時候來的?”
“不記得了”
這記性........
“你來幹嘛?”
“找你聊聊”
.......................
我算是無語了。
那廝從我床上緩緩起身,眯起眼問道:“你現在問完了?”
他的眼裏有一絲危險的光芒,我隻得愣愣地點點頭。
他倚在床上,雙腿交疊,好整以暇的說道:“那現在該我問你了吧。聽說你從我這裏支走了不少銀子,恩?”
雖是問句語氣,但明顯的他肯定知道這件事。
“嗬..嗬嗬,我這次沒帶多少錢,反正你又那麼有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討好地一笑。
“所以...我的銀子被你拿去以你的名義做善事?”他緩緩地說出這句話,那臉上的神色明顯的是在指責“你竟不跟我事先打個招呼便借花獻佛”。
“錯,是以我們的名義。”我義正言辭地說出這個令我自己都不禁有點心虛的事實。
聽聞如此,他把玩著我垂落在身前的發絲,口中喃喃道:“我們?”
話音剛落,他伸手攬住我的腰,一用力,我便從床邊落進了他的懷中。
他的另一隻手緩緩撫著我的頭發,湊近耳旁對我親昵道:“既然泠兒都說是‘我們’了,又何須見外對吧?”
我剛想斥道,門卻忽然被推開,來人是治水中的一個官員,也是之前問我身份的那個。
“王爺........”
明月瀟輕咳了咳,抱著我的手卻沒鬆開,此時我們的姿勢在那官員眼裏卻是曖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