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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醒已是第二日清晨了,饒是煙潯昨晚已知道了我房裏的人,但今早進我房裏時看到那男子時想到昨晚地上那攤血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感覺到房裏多出了一個人,那男子睜開眼,眸光一閃,看向煙潯的眼裏閃現了一絲狠厲。
我察覺不對,將他按下,道:“你身上有傷,還是好好歇息著,她是我的侍女。”
他也不再有過多的動作。
煙潯受到驚嚇,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將早膳放在桌上,顫著聲音向我說道:“小姐,寧璿小姐催你去洛府。”
我拿過盛著清粥的瓷碗,舀起一勺說道:“告訴她我今日便不去了。”
煙潯點點頭,又不安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我將那勺粥送到他嘴邊,他撇過頭,警惕地看著我。
我也不惱,看著那勺粥清清淡淡地說著:“不必擔心裏麵會有毒,我若是有害你之心昨晚就大可不必救你。”
他想了一下,似也覺得我說得有理,但還是強硬地說:“我不要你喂。”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他的聲音有些喑啞。
怎麼聽怎麼像一個賭氣的孩子,我抬眸看著他道:“那你確定你現在有能力自己吃嗎?”
他高燒剛退,想必現在全身虛軟,怎麼有力氣自己吃。
他試了試,卻也正如我所言,他有些尷尬,隻能任我喂他。
“丞相家的千金早膳就如此的清淡?”他這語氣含了一絲暗諷。
我看著他,眸中平靜無波,“你身上有傷,隻能吃這種清淡的。”
他聽我是為他的傷勢考慮,麵上又是一陣尷尬,便也學乖了,不再出言諷刺。
一碗粥見底,我擱下瓷碗,開始發問:“你是誰?”
他挑眉不答。
“若是我將你送出去,應該會有很多人認識你吧?”也不是威脅,倒也是事實,看他昨日那個樣子應該是被人追殺。
他聞言狠狠瞪了我一眼,嘴上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墨棋。”
墨棋?沒聽過.......我撇撇嘴。
“你昨晚為什麼會到這獨孤府來?”
聽我問這個,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被人追殺。”
我倒也沒問他為什麼會被人追殺,這是他的事。
我問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昨晚你為什麼會闖進我的房裏?”聽剛才他的話他也知道我的身份。
他一聽這個問題,麵上浮出一絲羞赧,想必想起了他昨晚闖進來時我正在沐浴。
“天黑,沒看清,便隨便進了一間。”
我了然點點頭。也是,昨晚天已黑,他也急著躲避仇家的追殺,便連誰是誰都不知道就闖進了我的房裏。
真是有夠倒黴的.........
“你不會把我揭發出去的吧?”想到這件事,他戒備地問了出來。
我撇了他一眼,反問道:“我把你揭發出去有什麼好處?再說昨晚我救了你,若是今天我又把你揭發出去,我豈不是坐實了那包庇的罪。”
聽我這麼一說,他方才緩和了麵色。
“在你傷養好之前,別出房門給我惹麻煩。”我丟下這句話就坐到桌邊去吃我的早膳了。
他也不語,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