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1 / 2)

明國年間,辛亥革命,大中國陷入一場大動亂,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故事發生於川南佛山腳下,一個小山村之中,清晨天剛剛亮,霧氣繚繞,百草複蘇,微風輕浮,空氣格外清新。一座茅屋,孤獨而立,茅屋之中韓若愚如夢初醒,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顯得十分滿足。昨晚睡夢之中,夢見自己身著官,位於群臣之首,叩拜清朝皇帝,皇帝龍言大悅,讚賞有加,賞良田千畝,黃金萬兩。卻不料:此刻萬裏之外,大戰連連,大清帝國命數已盡,民國時代取而代之。

七十有餘的韓若愚,已是老態龍鍾,時間在他臉頰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他本是晚清落榜的秀才,而後家道中落,變得窮困潦倒。他翻身起床,看著屋內的設施,隻有用簡陋和寒顫來形容。牆壁四周隨處可見蟑螂蜘蛛,更可怕的是那成群結隊的老鼠,肆無忌憚的在房中亂竄,連老鼠都餓得發慌,乘著人睡覺的時候,啃腳趾頭。

“咳咳咳”隔壁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音。

“如玉啊!你還沒有好嗎?”韓若愚來到隔壁,一臉擔憂的問道。顏如玉是韓若愚的兒媳婦,是家裏的頂梁柱。顏如玉的丈夫本是一個商人,但世態炎涼,土匪橫行,最終顏如玉丈夫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最終敗光家產,淪落為匪,一次政府官員的剿匪行動,被活活的打死。那個時候顏如玉才剛剛懷孕,顏如玉心善,眼看著自己成了寡婦,家裏麵有老人,肚子裏還有孩子,所以顏如玉就支撐起家庭。長此以往,積勞成疾,吃不好住不好。天氣突變,感染風寒,這一病就一年多,家中又無寬裕的錢看病,所以一拖再拖,事到如今,估計也快支撐不住了。

顏如玉氣若遊絲,臉色慘白,虛弱的說道:“孩子他爺爺,雲天哪裏了?”

韓雲天是韓若愚的孫子,也是顏如玉唯一的骨肉,今年14歲,長得一表人才,目若郎星,豐神俊秀,惹得村裏不少女孩心花怒放。

韓若愚顫聲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他。”對於一個老人說來,都希望生活充裕,兒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可是這個家過得饑寒交迫,吃了上頓沒有下頓,連生病了都沒有錢看病,這無疑是老人最大的遺憾。

韓若愚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孫子韓雲天,正挑戰這一大捆幹柴,山路崎嶇,一步三拐,看著滿頭大汗的孫子,韓若愚心疼不已。這孩子從小懂事,給家裏分擔了不少家務,別的小孩像他這個年齡,多數以學業為重,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天兒讓爺爺來吧。”韓若愚急忙想要接過韓雲天身上的擔子,對於韓雲天來說他還未成年,如果長期做這樣的重活,很容易損傷腰肩。

“沒事爺爺,你先休息吧。”韓雲天微說道。韓雲天把柴一塊塊的擺放在地上,等幹些了可以挑去集市,可以換幾個銅板,然後找到郎中說一大堆好話,郎中才勉為其難的,給韓雲天一些藥渣或者發黴的藥,但韓雲天依然吧這些藥看著是救命稻草。但往往母親都是吃一半吐一半,基本沒有什麼效果,但韓雲天依然堅持不肯放棄,如果沒有了母親,這個家庭將更加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