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一個碩大的巴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木質非常好的桌子也晃動起來,底下跪著的人眼睛微微上斜,看著在幫主手底下呻吟嚎叫的桌子,生怕它一不小心就經不住幫主的摧殘,然後碎成渣渣。
最終說明這個桌子還是不錯的,即使幫主的力氣非常大,但是木桌也就是晃了晃,最終也沒有碎裂開來。底下的人鬆了口氣,於是又把眼睛低下來,聆聽幫主的訓話。隻聽幫主的聲音緩緩傳過來,“你們這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上百號人,裝備齊全,竟然還被一夥烏合之眾把東西給搶走了。”
他頓了頓,似乎在想些什麼更為嚴厲的詞,可是他沒有想到,但是他沒有想到不代表就沒有懲罰。底下的人隻感覺胸口猛地一痛,身子已經仰著躺了下去,他連忙連滾帶爬地又站起來,哆哆嗦嗦地跪在幫主身邊。
“幫主,放我一命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幫主給小的一個機會吧。”底下的人痛哭流涕地抱著幫主的腿,幫主嫌棄地一腳踢開了他。
“滾蛋,他媽的髒了老子的腿,還不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一百多號人怎麼會被別人就這麼搶了。”說完幫主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起來二郎腿,微微地晃動著,同時端起來桌子上的一杯茶,杯蓋微微掀起,抿了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幫主暴戾,底下那人恐怕怎麼也不會把眼前這個看起來儒雅的男子和他們的幫主放在一起。可是他這時候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是什麼都不敢說,隻是裝模作樣的回憶那天夜裏別人來搶劫的時候發生的故事。
“我記得當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們都已經睡覺了。幫主你是知道的,我們的暗哨和明哨一直都是相互交疊的,並且沒過半個小時都會換一個人來看守,就是為了防止兄弟們疲倦的問題。”底下的人思索了一會,才絮絮叨叨地說道,同時眼睛還不時地抹著眼淚,好像是在告訴幫主這一切其實都不是他的錯。
但是幫主顯然並不在乎這個,隻見他依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不時地插進去兩句,隨便問問。如果看到底下人有一絲一毫的矯情的舉動,立馬就是一腳踹上去,那人被幫主踹到了也不敢說什麼,隻好站起來又接著說。
就這樣說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幫主終於聽明白了一些,於是他放下了手中剛剛換好的新茶,看著底下人,問道,“根據你所說的,當時對方去了一共大約五六十人,但是都騎的有馬,然後他們好像是早就算好了你們的一切行動才開始行動的。對嗎?”
底下人聽到幫主終於聽懂了,不由得感覺到有點流淚,於是連忙又跪下來給幫主磕了幾個頭,叫道,“幫主明鑒,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屬下猜測對方可能是附近的哪個勢力拍出來的人,不像是普通的流寇否則不會是這個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