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麵對他,有他的空氣裏都是壓抑的,周倩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要收拾一下,你們先出去吧!”
這下,他們很識趣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周倩倩一下跌坐在床上,這幾天她的心情就如過山車起伏不定。站起身,收拾好行李,其實也不多,在角落處她看見了樸星燦送給她的那幅工藝畫。拿起畫,深深的凝視畫中的男女,嘴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玻璃鞋雖然美,但也不是誰都可以穿上。鞋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知道。
將畫放進箱子裏,抬頭看了一眼碧海藍天,“再見了,美麗的馬爾代夫!”
在馬累機場的時候,周倩倩看見當地的警方正將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押往機場的飛機上。那女人雙手戴著手銬,眼神呆滯,目光渙散,像一具遊魂被警察押著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她在看見周倩倩的時候,忽然掙脫警察的束縛,發了瘋似的向她襲來,嘴裏大聲罵著,“都是你這個小賤人,你為什麼不死,三番兩次至於你死地可是你的命居然這麼大。”
周倩倩的腦中迅速將這些線索風成一根線,在科威號她所看見的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就是她,她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跟著她想要殺死她,後來的海南之行也是她派人將她大暈之後將她仍在懸崖邊。
這些趙墨言在訂婚典禮上也說過,周倩倩的心中頓時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憤怒的瞪著她:“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想要謀殺我?”
在她即將撲過來的一瞬間,樸星燦猛地將周倩倩擋在身後,千鈞一發之際,警察迅速製服了這個瘋女人。
隻見被警察攥住手腕的蔡媛媛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再也看不到那副嬌美動人的臉蛋,一夜之間,她好像老了幾歲。“無仇無冤,要不是你,墨言怎麼可能不要我,現在我們早就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周倩倩站到樸星燦的前麵,指著蔡媛媛,“那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被警察緊緊攥住的蔡媛媛動彈不得,她瘋狂的厲聲吼叫:“周倩倩,就算我得不到趙墨言,你也休想與他在一起,隻要我還活著,總有一天,讓你生不如死。”
惡毒的詛咒響徹了整個機場的天空,那聲音救救回蕩在上空,而周圍的遊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還好多數是外國遊客,應該聽不懂中國話。
聞訊趕來的趙墨言不以為然的勾起唇角,冷聲喝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悔改,你放心,你的那些惡毒的詛咒永遠都不會實現,我們會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一邊說還一百年攬住周倩倩的肩膀,似要給她一顆定心丸。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的回蕩在空氣中,如同嚴寒的冷風忽然而至,讓四周的空氣好像都降下了溫度,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蔡媛媛在聽見趙墨言的冷喝後,垂著眼眸,身體有些虛脫的被幾名警察送上了飛機。
周倩倩沒有掙開他的懷抱,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飛機離開了馬爾代夫的天空。
一路上,我們都相對無言。經過另一個城市的轉機後周倩倩終於又踏上了離開兩年的故鄉。很奇怪的是,趙墨言並沒有乘坐私人飛機,而是跟她們一樣在另一個城市轉乘飛機回到了清海。
而樸星燦由於經紀公司打來電話說要補拍上次電影的鏡頭,他在轉乘的城市搭乘了另一架飛機離開了。
一下飛機,呼吸著熟悉的空氣,不得不說,落葉歸根,無論身在多麼美麗的地方,隻有自己的故土才能讓人有歸屬感,有家的感覺。
這兩年來由於失去了記憶,隻能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盡量不去回想那些想要記起又記不起來的回憶,可是越不要去想卻發現這些東西好像在自己的心裏紮根似的無法忽略。
這幾年表麵看著似乎很開心,其實隻有自己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會存在心底最深處,隻是這些傷痛太深,她選擇了逃避。那麼今天她帶著記憶又回來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在躲避下去。
機場外,那輛熟悉的汽車一眼就映入她的眼簾,這時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幾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朝她們走過來,兩年前趙柯岩被刺死的那個夜晚的記憶一下湧入她的眼前。她立刻條件反射的拉住趙墨言朝相反的方向跑,而那些黑衣人也快速的將她們追上圍住,就在周倩倩以為他們要拿出砍刀的時候,他們彎下腰,異口同聲的說:“趙總,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