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在她萬念俱灰時像英雄一樣出現從眾惡魔手中救下了她這隻醜小鴨,他就像上天派來解救她的天使。但是天使卻是惡魔家的人,他如果知道情況,肯定也會幫他的惡魔兄弟,想到這,周倩倩對他的好感大打折扣,感激之情也瞬間消失。
周倩倩扶著摔疼的雙腿,一瘸一拐的向會議廳的大門走去,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人間地獄,再也不想看見那些人醜惡的嘴臉。
趙柯岩不放心的追了過來,“你有沒有傷到哪兒,不去醫院看看嗎,還是我送你吧。”
她輕輕甩掉了他扶著她的手,有些疏離地說:“不用了,我沒事。”
如果天使男不是趙墨言的家人,周倩倩一定會非常感激他,可他們偏偏是一家人,俗話說蛇鼠一窩,一丘之貉,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需要他們假惺惺的憐憫。
今天的恥辱是趙墨言給的,她永遠不會忘記。
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如果讓媽媽知道被捧在手心的女兒被她們這樣欺負嘲笑一定會很傷心,她趕緊用手擦幹眼淚,媽媽有心髒病,一定不能讓她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
看著周倩倩的堅持還有那淡淡的疏離,趙柯岩並沒有再要求送她,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這些年不碰女色的趙墨言這麼整一個平凡的女孩?
他收回落在周倩倩背影的目光,轉而望著趙墨言,“哥,我下飛機的時候奶奶給我打電話叫我們今晚一起回家吃飯。”
奶奶剛出院,趙墨言不想在這個時候博奶奶的麵子,“好吧,等下一起去。”
周倩倩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家。
“倩倩回來了,肚子餓了吧,快洗手吃飯。”一打開家門,就看見媽媽在廚房裏忙著忙那,她多想撲在媽媽的懷抱裏放聲大哭,可是周倩倩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遇到挫折不能一味的在依靠媽媽。
“嗯,好香!”她勉強地撐起一絲笑容,洗了手,低著頭往口裏扒著飯。
“怎麼光吃白飯不吃菜,吃塊剝皮魚,我知道你愛吃這個,特地今天在菜場剛買回的的。”媽媽一邊說還一邊往她碗裏夾著菜。
“倩倩,你的眼睛怎麼腫了,是不哭過了,有誰欺負你,你告訴媽媽。”媽媽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氣憤的說道。
知女者莫如媽媽也,但是她此時卻不能承認。“媽,您說哪去了,怎麼會有人欺負我,我隻是被風吹了沙子。”周倩倩低著頭默默的扒著碗裏的飯。
“沒事就好,明天不上班好好休息,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媽媽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笑了笑,“媽,您也吃!”她也往媽媽的碗裏夾著菜。
這一晚,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偷偷的躲在被子裏壓抑著哭聲,從沒受過這種委屈和侮辱,周倩倩簡直恨透了趙墨言。
書上說沒有愛哪來的恨,不應該是恨,是討厭,她在心裏將他罵了不下上千遍,才慢慢的睡去。夢裏,迷迷糊糊的看見趙墨言跪在她的腳邊不停的向她磕頭,她則像個女王高高的俯視著他,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去,還一邊哈哈大笑的嘲諷他
趙家的別墅位於郊區的碧波湖,這裏一大片幾乎都是屬於趙家的土地。
奔馳的車迅速駛入了趙家的大宅,一路上趙墨言趙柯岩兩兄弟在車裏一言未發,趙墨言黑著一張撲克臉,一副誰惹他,他就死定的樣子,而趙柯岩則是很識趣的看著窗外。
已經很多年都沒回來的趙柯岩感慨萬分,碧波湖原先由一望無垠的雜草無人區,在趙家這麼多年的改造下已經變成了風景旖旎的高檔住宅區,這裏不緊有中產階級的高樓,也有富人的私家別墅。
趙家的別墅由一條林蔭小道進去沿著美麗的碧波湖,大概過了一刻鍾就駛入了一棟歐式別墅前,這一塊屬於私人住宅區,隻有趙家才能進入。
司機錢叔按響了大門外的門鈴,很快就有傭人從裏麵打開了大門,趙柯岩和趙墨言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別墅。
趙墨言由於忙於工作和不想整天麵對兩個女人的爭吵除了逢年過節之外很少回來,對這裏的印象也是很模糊的。
趙柯岩其實是趙毅剛也就是趙墨言父親的私生子,在趙毅剛臨死前才讓這個兒子認祖歸宗,確切來說他隻來過這棟別墅一次。
傭人將趙柯岩帶到了大廳,一進門就看見熟悉又陌生的奶奶坐在別墅的大廳裏欣喜地望著趙柯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