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比武,還是收徒,都算告了段落,總之呢,雖然其中摻雜著一些小插曲,但還算是圓滿,這一次,自然北麓是最大的贏家,拿下會武,成功三連入主正穀,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洛擎天的心裏麵都算是高興的,此間事了,一幹的江湖子弟,自然紛紛離開岷山,朝著各自來的地方而去,約莫是大半天的功夫,離到第二天午時,這裏除開善後的岷山弟子之外,已經沒有了多少的人煙,南北兩麓,也自然回了自己的主峰,但竇漫仙和洛擎天,並沒有就此離去,畢竟還有人需要他們招待。
這個人是誰,那說起來可不簡單,當然,他早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黑衣一襲,這樣的裝扮,雖然顯得神秘了些,也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他手中握有妙齡劍,乃是燕國王室的不傳之物,這一點,江湖人盡皆知,所以這個人得身份,也大抵和燕王室有著很深的關聯,這也是為什麼先前待客晚宴之上,一眾的江湖人,都要和他打招呼的理由,的確,遠在山水之遠,的確可以不去顧及什麼廟堂之事,但事實上,又有幾個人能夠輕易的擺脫這世俗的約束,做一個真正的閑雲野鶴呢,那怕是昔日的岷山老人,估摸著也沒有達到這般境界吧。
當然,這些和齊軒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原說他是蘇浩然的弟子,岷山四傑的傳人,就算是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會,光這個身份,就夠得去炫耀的了,而今天的拜師宴,他也該也算得上是半個主角的,可被勞駝子這麼一鬧,這弟子的身份算是閑置了,也自然就不用出席這宴會,這算不得什麼壞事,畢竟在他的眼中看來,那個黑衣人約為顯得有些深邃的眼神,讓他心裏麵有種莫名害怕的感覺,還不如獨自呆在一邊,來得自由瀟灑,他突然間有些懷戀昔日嘉州那乞丐般的日子了,雖然過得清窮,有了這頓沒有下頓,但好歹那還是他自己,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把過去弄丟了。
當然,勞駝子哪兒,他也是不想去的,並不是討厭他,的確,這個人是來幹擾了自己,但他說的,卻沒有半點做假的地方,的確是自己先偷食在先,這人嘛,就該為自己的舉動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一點,齊軒沒有怨言,反而有些坦然的去接受,之所以不願意去,而是不敢去麵對,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卻又和一般的孩子,有著本質的區別。
光景悠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也挺好,齊軒笑了笑,這一刻不知道想起了誰,是嘉州城的那個小女孩,溫婉之間,充盈這可愛的味道,是韓雪,雖然有些花癡了些,做事也總不按照常理出牌,但在這孩子的心裏麵,她的確是一個好師傅,至於莫秦川,這個男人,讓齊軒永遠也看不透,帥氣而又神秘,無論什麼時候,看著他,總覺得有種被吸引的感覺,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多看他一眼,至於秦迪,他知道得不多,冷冰冰的一種感覺,離他近了,總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慕容小雪倒是不錯,為人和善,對待他也很好,但他多半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憂傷的情緒,這是一個孩子,總不願意去承受的。
“兩位山主,這一次燕王陛下差本侯來,一來除了參加岷山派五年一度的會武和收徒之禮意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通過兩位山主的協助,還望兩位,不要推辭才好!”席間酒過數循,也該是說正是的時候了,若是往昔,燕王室也會派人前來,以示籠絡之意,卻從來沒有這般鄭重過,無論是這個黑衣人的身份,還是那把作為象征的妙齡劍,都在昭示著有什麼不簡單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還是來了,洛擎天心中暗暗的念到,他在第一眼看到妙齡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人背後一定隱含著些什麼,當然,眼下的光景,也用不著翻臉拒絕之類的,雖然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但燕國的實力之強悍,也不是一個江湖門派可以輕易比擬得了得,等罪了,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他陪著笑了笑,這笑臉嘛,什麼時候都管用:“說協助不敢,侯爺若是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隻要我岷山派能夠做到的,一定盡全力而為!”
他這話,自然是留下了很大的空間,不說答應,而隻說盡力,更何況還要在加上個能夠做到的前提,那黑衣人,也自然知道他話語之中的意思,心中隻想,這般的老狐狸,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打發的,當然,這心中所想,和口中所說,自然是兩個不同的姿態,他也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有洛山主這番話,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在這兒呢,也就不和兩位兜這個圈子了,當今燕王雄心大誌,那是總人皆知得事情,而眼下南魏北燕,對立良久,雖然有先王功德,一時太平,卻難保不會再起兵戈,徒添戰火,所以王上決定在有生之年,能夠一統南北,結束這四分五裂的狀態,到時候,還望岷山派能夠在我燕軍南進之時,鼎力協助,盡量減少傷損,讓老百姓少遭劫難才是,不知道二位山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