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刻,嚴懷玉有了一個心思,那就是無論冷秋說些什麼,他也不想去辯駁,因為事實告訴他,任何時候和一個女的卻爭辯什麼對錯這類的事情,作為男人是沒有什麼勝算可言的,所以他的目光,毫無猶豫的停留到了那火堆之上,在這個有些冰涼的夜裏,能夠享受著這般溫和的感覺,還能聞著那越發濃鬱的魚香,這也算得上是一種絕妙的體驗,反倒是齊軒,被冷秋這麼一誇,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姿態,這目光,也不敢去直視冷秋的臉,隻得這般側著身,用那細小的木棍微微的鼓搗著那火苗,試圖想讓它在大上那麼幾分。這樣一來,整個環境都顯得有些安靜的感覺,偶爾間隻能隱約的聽到些霹靂拍啦的燃燒調子,畢竟是年輕人,這火光的映照之下,都顯得十分的俏麗俊朗。
或許是等的時間太過於長久,又或許是這魚香實在是太過於誘人的原故,反正等那魚出土的時候,都有些忍不住的感覺,就算說是狼吞虎咽也不過分,甚至由於速度過快的原故,就連那魚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都有些掌控不住,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肚子裏麵的饑餓感覺倒是明顯的消減了幾分,如果是在齊軒和冷秋的心裏麵都有些異樣的心思,那麼對於嚴懷玉而言,這一場懸崖之下的舉動還真有些無勁的感歎,要知道,這無論是下崖還是上崖,都頗為費功夫,等到三人妥當了一切,在那淒憂樹旁停下的時候,已經基本上是到了半夜的光景,就連那月光照耀下的山穀之中,也隻能零星的看到些散布著的人,卻也隻是些岷山派的弟子和山下收拾後續的人物,大抵上的江湖人都已經選擇了休憩,因為明兒個這山穀之中,才將會有最精彩的一幕。
為什麼說精彩,那是因為時隔這麼多年的楚武常,要在這一場會武中展示一番,而且他的對手最有可能是南麓弟子,上一次會武未曾出手的蘇浩然,自從昔日楚武常叛出岷山,蘇浩然就成為了岷山派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甚至經過這四年的磨練,有人揣測他的功夫甚至達到了可以逼平南麓山主竇漫仙的地步,這樣一來,即便是還無法和楚武常相抗衡,但也絕對不會是一邊倒的比試,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到這場比試,都無疑是最值得期待的。
當然了,這些或許和齊軒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他之所以來岷山,無疑有兩件事情要去做,這第一呢,是防止無極殿的人做出什麼對岷山派不軌的事情來,卓姍的出現,讓他更加的肯定了這一點,明天是個最為總要的日子,很有可能無極殿此刻隱藏在一眾江湖人的中的細作會選擇在明天發難,所以他也必須格外警惕,至於這第二件嘛,那就是去拜祭一下逝去的師傅韓雪,這原本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完成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此刻既然夜深,也自然該休息一二,有冷秋在,住宿什麼的,自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一下子就安排妥當,連帶著嚴懷玉也跟著享受了個便利,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姿態,至少就這感覺而言,顯得要放鬆得多,沒有絲毫的顧及,南麓之地,他不是第一次來,依舊還是住著差不多的木屋,能夠透著那窗戶看見天空中懸掛的月牙和浩瀚的星河,這個少年人的思緒忍不住的發散了開來。
原本曾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回到岷山來的他,卻終究還是在這裏出現了,那感覺有些糾結中摻雜著放鬆的姿態,糾結是因為來之前有些不知所措,無論是慕容小雪和秦迪,還是蘇浩然和兩位山主,亦或是那勞駝子都是他不知道該要去怎麼麵對的,甚至在來的時候,他在腦海裏無數的盤算著當時的場景,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得尋常一些,而事實上,就這一點他還是做到了,隻不過呢,這些所謂的場景和他想象中的,似乎差距了很遠一般,而所謂的放鬆也來源於此,一切的一切,到了此時此刻,也都算是有了個了解,如後也自然不會再因為這些事情而煩惱不堪,這無論對誰來說,都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齊軒故意將那窗戶開得很大,好讓那月光能夠灑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話,就仿佛他能夠心境澄明幾分,臉上也微微的帶著些滿足的笑意,即便是這山崖之上,在這夜晚的微風吹進來的時刻有些冰涼的感覺,像他現在這般修為的人,也自然能夠很輕易的扛得住,他的目光也順著那月光的照耀,停落在那輪彎月之上,都說花好月圓,但在這惡少年人的眼中,卻覺得還是這有些殘缺的景致才更加的唯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