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問,竇漫仙的臉上,也浮現出輕微的笑意,似乎並沒有被對方語氣之中的那絲疑惑的態度所影響,這眼神依舊停留在那高台之上,隻是這身子,微微的向前傾斜了幾分,還看得出來她那內心中不曾掩飾的緊張情緒:“這一招本來就是我岷山的功夫,自然可以傳給岷山的弟子,更何況洛師弟,你覺得像你我這般年歲的人物還能夠等得到那能超得過蘇浩然之類的天才嗎?”
這話多少有些反問的味道,洛擎天也沒有去答話,竇漫仙的話在理,他也自然是明白,楚武常算得上是個天才,但也在岷山派有過二十年的浸淫才能有如今的能耐,在天賦這一點上,他並不見得要比蘇浩然強上幾分,更何況這些年來,他一直叛出在外,毫無音訊,在這般的情況下,總不能讓這些招式在自己這一代失傳了吧,所以傳授給蘇浩然的確是最好的選擇,所以這一刻,洛擎天也不在言語,那目光也回轉到高台之上,死死的盯著那一幕,隻是這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味道。
惶惶劍威,果然非凡得緊,隻見蘇浩然雙手之間幾乎凝聚著全身靈力,與那天絕劍身之上所散發出來的白色光芒交相輝映之間,給人一種異常耀眼的感覺,他身形猛的這麼一側,那右手握住劍柄,往後這麼一拉,映射出來的光影恍若一道弓形一般,這左手順著這弓形,用力這麼一拍,隻見一道曝光從那弓麵上激射而出,正好和楚武常所劈下來的劍刃撞擊在一起,一時間,嘶鳴之聲不斷,各色光彩閃耀之際帶動著四周的風流氣息也流竄而來,宛若那颶風一般,就連天空之中,也有些昏暗的光景,雖然談不上遮天蔽日,但說成是山雨欲來卻毫不過分。
楚武常施展出眾劍歸一倒顯得十分的尋常,畢竟他被號稱是岷山派現存弟子之中唯一能夠完整施展這套功夫的人,甚至很多人原本就是衝著那所謂的八劍歸一而來,但蘇浩然可就不同了,這一招,在世人的眼中可重來不曾見,先不說那些江湖人,就連在場所有的岷山弟子都有顯得十分的詫異,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幹了什麼,他們原本以為勝負已分,是時候該去慶祝或許傷感的時候了,卻壓根沒有想到的是,那射出來的光箭不但氣勢十足,而且硬生生的架住了楚武常所劈下來的劍刃。
“這南門四傑果然都非凡人,這蘇浩然更是了得,我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練到他這般的水平!”而這一刻,在齊軒的周圍,有這一樣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雖然隻有一個人在說,但無疑有很多人都和他有著同樣的心思,隻不過,他們自個明白,這般的武學修為,對於自個而言,顯然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天命如此,有的人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讓別人去羨慕的。
很顯然,驚訝的可不止這些看熱鬧的人,就連那高台之上的楚武常,也多少有些不解的味道,他一向認為這眾劍歸一已經算得上是岷山派武功之中的精華,可謂是最強的存在,而自己又施展到了七劍的地步,按理說應該是到了無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地步,卻壓根沒有想到,對方不但接住了,而且從那箭身之上所釋放的靈力之強,似乎並不比自個的弱上幾分,想到這兒,他的目光不由得注視著蘇浩然,心中想到:“看來是我當真小看了他了,沒有想到離開岷山這些年,居然出了這樣的一個人物,而怪就怪在,北麓居然還能坐穩正穀掌門之位!”
這想歸想,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像這樣的比試,誰都不願意輸,更何況他還不一定就會輸,棋逢對手,對於那些站在高處的人,原本就是一種絕妙的享受,就如同此刻的楚武常,那內心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活感,這嘴裏麵爆喝一聲的同時,那手中的力量也就更加強勁了幾分,大有不取得勝利不罷休的姿態,感受到他的靈力湧動,那虛無劍上的光芒也顯得炙熱了幾分,連帶著原本有些模糊的劍身也都能看得個一清二楚。
那的確是一柄好賤,劍刃看起來極薄的同時,也有些透明的味道,但這卻並不能影響它的鋒利程度,其上條紋縱隔,宛若許多細小的菱形圖案分布其間,光芒透過,似乎從每個角落都滲透了出來,顏色顯得有些詫異的同時,卻仿若又和旁邊的幾束光線交織在一起,交織成最初的那種顏色,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一定的角度光線之下,虛無劍不能被看見的根本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