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什麼的,原本就沒有太大的用處,事實總歸是事實,而勞駝子的話音剛落,楚武常和楚天衣兩人就跟著走上了台來,似乎在映襯著勞駝子所說得話,一時間,三道身形無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是所有的看客都瞪大了眼睛,有些唏噓的姿態,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亦或是竊竊私語,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齊軒心裏麵是知道無極殿或許要對岷山派發難,所以他的目光也總是緊盯著卓珊,似乎想要在她的身上捕捉到點什麼,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低估了些,楚武常的出走,楚天衣的入門,無極殿的成立,這一切機會是在同一年完成的,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這裏麵似乎早已經布下了一個局,十年一劍,就為了今天來收網了!
“你這孽徒,居然墮落到與無極殿為伍的地步,還有臉回來,看我不打死你個孽障!”很顯然,這樣一來,洛擎天的那個暴躁脾氣又升騰了起來,即便是上了年紀,這些年也刻意的鍛煉了許多,可遭逢這樣的事情時,這個所謂的北麓山主還是有些怒不可遏的姿態,就感覺自個像是受了什麼的背叛才是,他這一激動,靈力順勢就往上湧,大有立刻就動手的味道,隻是這身子剛往前挪動幾分,就覺得腳下一沉,甚至腦子裏也暈沉了一下,刹那間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
“師傅,請原諒我最後一次這般叫你,我能有今天,還不是拜你所賜,曾經的我是多麼的感謝你呀!”楚武常突然之間猛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種近似猙獰的味道,很顯然他的內心裏也有一種煎熬的姿態,不過這種煎熬很快就被那種暢意的感覺所取代,滿滿的都是得意的味道:“我曾經把你當成親生父親來對待,可你呢,明知道我愛著師妹,卻還要將他加個那什麼不成器的侯爺,他有什麼能耐,不過就是出生比我好些,有權勢可以給你借助吧了,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要毀了你所在意的一切,什麼岷山派,什麼權力,我都要讓它不存在,而現在,就是第一步,擊敗你岷山派,緊接著,燕國就會揮兵南下,秦國也就不複存在,那所謂的侯爺也不過隻是階下囚而已,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好囂張,哈哈哈哈!”
這句話說到後來,雖然盡是得意,但齊軒卻能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得出一種憂傷和不甘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覺得其實這個所謂的楚武常也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他隻不過是入了自己的局,有些跳不出來吧了,癡情的人總是如此,容易為情所困,到頭來都放不開,當然了,這和洛擎天無疑有很大的關聯,但他的神色卻是那種絕對不會有錯的感覺,依舊是怒著個臉,看著楚武常,用一種高高在上責備的姿態:“你就是個孽徒,孽徒!”
“我是孽徒,那又如何,就你現在這樣子,又能拿我怎麼樣,你不放試一下,看自己的靈力還能調動得了不?”楚武常臉上的猙獰停了下來,那種得意的感覺,越發的上升了幾分,就仿佛有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暢意,洛擎天雖然憤怒至極,但他可不傻,也不是那種極度粗心的人,剛才的那一下異樣,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對,此時被對方這麼一問,隻覺得這體內的靈力真的有些亂竄的感覺,這可不是因為那種憤怒所帶來的,他的臉上,不由得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個孽障,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山主,你真以為像我勞駝子這樣的人會甘心在你這岷山派做個廚子,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昨兒個的美食大夥都還十分的享受吧?”這句話從他的嘴裏麵問了出來,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態,一幹的人也算是心知肚明,就連先前為什麼蘇浩然和慕容小雪體內的靈力混亂都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仔細向來,或許這岷山上,也隻有勞駝子有這般的能耐,看著他,齊軒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的好,這一次上山,也算是鼓足了勇氣,和他剛剛做了化解,他甚至還琢磨著能夠從他的手上還學會兩道佳肴,但現在看來,這似乎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當然了,和齊軒一般心事重重的,還有一個,那就是竇漫仙,比起自己這個師弟來,她顯然要沉默那麼幾分,女人的脾氣嘛,小些也很正常,更何況,她現在的思緒顯得十分的複雜,擔心和震驚,甚至是糾結的姿態可謂是覆蓋了她整個腦海,這岷山派的食物原本就是勞駝子一手準備的,現在看來,不但是岷山派的人,恐怕在場的江湖人,都已經中了招,而現在對方也已經公然的表示了身份,那就是要發難的前奏,這要如何去應對還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所不定今兒個岷山派還真有些過不去坎的味道,與這種擔心比起來,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楚天衣的身上,如果說楚武常和勞駝子對於她來說,還沒有什麼,那麼楚天衣這所謂的背叛,無疑是最傷人的,畢竟整個南麓弟子當中,除了蘇浩然這外,這個女人也是她最為看重的存在,而且比起蘇浩然那種放蕩不羈來,她無疑多出了幾分沉穩幹練,甚至在竇漫仙的心裏麵,一直有這樣的一個算盤,那就是等自個百年之後,這南麓山主的位置,就傳給這個弟子,但現在看來,她這樣的打算算是落了空,隻不過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讓她有些難以接受罷了,稍微沉默了一陣,她才低聲的問道:“天衣,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