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彎彎身影已然跟上了晴兒,葉歸這才重新回到了房間外,他知道,許清塵一定不會將玄機鑰交給他,所以他想到的便是打聽出玄機鑰的位置,然後自己拿了走人。
這一次,他卻不想連累靈槐。
透過窗戶看去,此時,許清塵不知何故,臉色竟比之前蒼白了許多。
下一刻,許清塵已是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咳了兩聲,嘴角,竟然有一絲鮮血溢出。
“師父……”見到師父突然咳出血來,靈槐不由臉色一變,已是驚呼道。
擺了擺手,許清塵已是道:“靈兒,放心吧,我還撐得住。”
點了點頭,靈槐手掌已是亮起了光芒,向著許清塵身上罩去,不一時,整個房內,已是充滿了淡淡的藥香,正是靈槐通過“藥神之魂”為許清塵療傷。
約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靈槐方才停下手來,道:“師父,您好些沒?”
許清塵出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多了。”
“師父,徒兒學了其它的功法,您不會怪我吧?”忽然,靈槐已是跪在了許清塵麵前。
“靈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許清塵伸出手去,扶起了靈槐,道:“靈兒,功法隻是一種技能,最重要的是,看功法是被誰掌握著,邪惡的功法在善良的人手裏,便是善良的,反之,邪惡的人,無論修什麼功法,都是邪惡的。更何況,你這功法治病救人,功德無量,為師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
窗外,葉歸聞言,不由在暗中點了點頭,道:“這老頭倒是蠻有見地的,可惜啊,十八年前的血賬卻是遲早要跟你要的,罷了,到時留你個全屍便是。”
正想間,隻聽靈槐已道:“對了,師父,這兩天你去哪了?”
“我去赤摩崖了。”淡淡的聲音,自許清塵口中傳出。
“什麼,師父你……”聽到師父竟然從赤摩崖趕回來,靈槐不由吃了一驚。
點了點頭,許清塵已是道:“林家僅存的少子林少北被赤摩崖抓住了,我接到消息,連夜趕去,救出了林少北,又和公子蕭對了一掌,帶著他返回青城時,一時不查,被一個紅衣人打了一掌。”
“是什麼人,竟敢跟師父動手?”靈槐不由急道。
“我也不知道,但那人修為極高,要不是我情急之下身子向右偏了一下,隻怕已然回不到青城了。”
此話一出,靈槐的淚水頓時滿了出來,哭道:“師父,你不要嚇我……”
伸出手去,許清塵輕輕擦幹靈槐的眼淚,笑道:“靈兒,師父還沒死呢,你看,我這又能跳又能跑的。”說著話,真的站起來跳了幾下。
葉歸見此,方才明白許清塵疼愛靈槐是怎麼一個概念了,他堂堂一代宗師,為了逗笑一個弟子,竟然放心身架跳起來,卻是難得。
“師父……”靈槐扶著許清塵坐下,道:“隻怕過不了多久,赤摩崖便會查到您頭上了,我看,不如把師叔師兄他們叫回山吧。”
“不,不用了,公子蕭是什麼人,怎會猜不出來,他沒有追趕,不過是暫時不想撕破臉皮罷了。暫時,他們還不會對我們動手。靈兒,我有要事交給你,後山石洞之中,有一個石盒,石盒之中,放著青城山的鎮派之寶玄機鑰,這幾天,玄機鑰天天都會發出亮光,不知道為什麼,你搬到石洞去住。”
點了點頭,靈槐已是道:“是,師父,我知道了,那你……”
許清塵站起身來,道:“我要下山一趟,最近天狼星頻頻出現,前月,雲水宗冀州分壇又莫名奇妙被人滅了,我擔心有一股邪惡的勢力正在崛起。”
點了點頭,靈槐似是猶豫了一下,道:“師父,弟子又一事放在心裏很久了,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轉過身來,停住了向外的腳步,隻聽許清塵道:“傻孩子,什麼事,問吧?”
頓了頓,靈槐道:“十八年前,師父是不是去過黑沙穀?”
許清塵聞言,不由的身軀一震,良久,方才歎了口氣,道:“沒錯,是十九年前。”
“師父……這麼說……”
點了點頭,道:“沒錯,靈兒,當年剿滅天絕軍團一事,的確有我!”
“轟——”葉歸鬥氣終於控製不住,狂湧而出,將木門擊了個粉碎。
下一刻,葉歸身形陡現,已是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大哥……”陡然見到葉歸,靈槐不由的又驚又喜。
“靈兒,你讓開,我要問問他。”葉歸目光冷冷的盯著許清塵,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鬥氣,烏黑色的頭發也因憤怒而無風自動,在空中獵獵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