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手中毛筆不停的動著,不一時,已在紙上畫了一張地圖,道:“書庫的位置,大致就在這裏,隻是裏麵如何,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說的而已。”說著,又在紙上添了幾個字,教葉歸認識。
“好,你等著,我去去就來。”葉歸收好圖紙,便待施展玄空遁離開。
“等下,公子,要是方便的話,幫我把這幾本書帶出來。”書童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看起來像是有三本書。
看著書童臉上有些得意有些焦急的表情,葉歸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被這小子給忽悠了,敢情這小子是讓我當免費勞動力替他偷書啊。”
但此等時候,也顧不得多想了。隨著玄空遁施展,身形消失在帥府圖書館中,一代偷書大盜葉歸就這麼橫空出世了。
……
左相府。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文士此時正在書房中奮筆疾書,微微有些發福的身軀,無不顯示著平日裏的養尊處優,此人,自然便是帝國左相文聘文相爺了。
不一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衛士站在門口,躬身道:“老爺……”
“什麼事?”文聘的聲音有一絲不悅,他在作文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了。
“老爺,書庫失竊了。”衛士低聲道。
“什麼!”文聘手中的毛筆抖了一下,一大團墨汁隨即在紙上滲了開來,“你們這群飯桶,都幹什麼去了!”
文聘顧不得斯文,一把抓住衛士的衣領,臉色變得通紅,仿佛想吃了那衛士一般。
“不就是幾本書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衛士在心裏念叨著,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惹急了相爺可是沒好果子吃的。
狠狠的盯了那衛士一眼,文聘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大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找不回書,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衛士被相爺的反常嚇了一跳,堂堂相爺,竟然為了幾本書而大動肝火,實在是太不尋常了。但相爺既然下令了,自然沒的說,雙腳一並,道:“是,屬下這就去查。”
“等等……”便在這時,文聘忽然又改變了主意,道:“先別聲張,我去看看再說。”
三步並作兩步,相爺已經到了書庫,相府的書庫有專人打理,所有的書籍都有下人管理,地麵上更是一塵不染。此時,因為書籍失竊,管理的仆人已經被帶過來了,看到相爺那犀利的目光,嚇得瑟瑟發抖不已。
相爺的心狠手辣,他們是清楚的,要是真惹急了這老家夥,那可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老……老爺……我們……今天……”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向文聘介紹情況。
文聘皺了皺眉頭,擺擺手道:“罷了,你們都下去,在外麵等我,誰都不許動,失竊一事,決不能透半點風聲,另外,把文彰文彬兄弟給我叫來。”
待到一眾下人都出去之後,一直目露凶光的文聘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文聘啊文聘,你把那東西放哪裏不好,偏偏自作聰明放在這書中,這是陰溝裏翻船啊。”
良久,文聘才爬了起來,恨恨道:“死賊人,你拿什麼不好,非得拿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是……”
“葉家,一定是葉家派來的奸細幹的。不行,想扳倒我文家,沒那麼容易!”文聘眼神中頓時就充滿了殺氣,再度恢複了先前的樣子。
“爹爹……”門口,文聘的兩個兒子走了進來。
看到書架上空了一排,文彰兄弟也吃了一驚,道:“爹爹,這是怎麼回事?”
文聘皺了皺眉,道:“這麼說,這書不是你們拿的?”
文彬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哥倆,從小就對書這玩意不敢興趣,要是丟了金丟了銀,那興許是我們哥倆幹的,可這丟了書嘛,一定跟我們沒關係。”
“沒錯,爹,也就是您才會把這玩意當成寶貝,要是我們哥倆,嘿嘿,早拿集市上賣了,賺點白銀花花了呢。幾本書的事,值得您堂堂相爺親自出馬找我們堂堂相府少爺嗎?”文彰嘿嘿笑著,但很快就發現老父親的臉色不對了,忙道:“爹爹,到底怎麼了嘛?”
“你們呀,”文聘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們呀什麼時候才能有點長進呢。”
“爹爹,我們很長進呀,忘了跟你說了,東邊那塊地,咱哥倆出馬,花十兩銀子買下了,這事要擱在別人身上,起碼一千兩。”
“啪!”文彬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