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的時候這個男人都要忍耐,忍耐。
但是,他越是一副想要忍耐的模樣,玉無雙看著他的表情就越是邪肆。
要知道,這種情況可是不可多得的。玉無雙真的是沒有想到,她的阿軒竟然能夠如此估計東方軒的形象。
這樣也好,如今的阿塵越是一種想要逃脫的狀態,她玉無雙就越是想要逗弄逗弄這個男人。
她玉無雙的目標就是,趁著現在,趁著她還沒有去幻城之前。一定要好好的調教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這樣,她玉無雙也走的放心,安心。
待從幻城回歸的時候,再次與他好好的溫存感情。
玉無雙如此的想,想要阿塵好。可是,當她從京城離開的那一刻起,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因為,曾經的她不曾去幻城。
“主子,我們還是回去吧。今晚,想必王爺不會去我們哪裏了。”喜兒陪同著自己的主子站在側夫的院落之外,一邊柔聲勸著,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墨色披風為其主搭在了肩上。
如今已經深秋快入冬的季節,夜晚站在院落之中,迎著秋風,已經有些刺骨的微涼。
可是,站在院子之外的這個男人似乎毫無感覺。隻是靜靜的看著,等著。不知道是在期待,還是失落,亦或者是其他。
那偶爾有些渙散或者集中的視線交彙在一點之間,風中的涼意,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意識。
風在吹,徐徐不快,似在歎息。人在站,風中搖曳,一顆心仿佛已被吹的七零八散。
自晚膳過後,離開飯桌開始。北月離原本的好心情便已悄然之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也許是因為沒有玉無雙的陪同,也許是因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跟著東方軒的步伐漸漸的脫離了自己的視線。
突然之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悄無聲息了起來。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失去了所有的觸覺……
腦中、心中,盤旋著的隻有這麼一個人兒的身影兒。隻能夠看著,看著她玉無雙的離開,失落又失魂。
想要喊住她。可是,他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
正夫,是啊。他北月離堂堂三王爺玉無雙的正夫,竟然沒有理由,沒有資格喊住他自己的妻主。而隻能夠看著她,合著其他男子的腳步離開自己的視線之中。
人的情感,真的是奇妙無比。
當你不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他成天的在你的麵前晃蕩,你依舊會不記得這個人的容貌。
但是,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你們許久未見,你依舊會記得那個人的一顰一笑。
心,可以自己用,也可以不用。
人,可以去喜歡,也可以去憎恨。喜歡與否,隻看你要如何的去判斷。
有些人,看起來是對你很好。但是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的,隻有你試過了才知道。
試之術,多種多樣。可人之心,也不是你輕輕易易的就能夠試探的出來的。
假如他抱有某種目的,假如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心態?除非生死之間,否則你真的能夠試探的出來嗎?
就算是生死之間又如何?萬一他要是在中途就感化,就認清了另外一個事實了呢?就像北月離一樣,縱算是不太清楚、明白。但是,自己的一顆心已經略有所悟。
否則,他不會站在這裏。不會站在這裏等,默默的隻是看著,不言不語。
“喜兒,你說,王爺是不是已經變……”北月離後半句話還未說出口,那雙有些灰敗之色的眼眸便猛然變得清明了起來。“王……爺……”
夜幕之中,月光已經掛在天邊,銀色皎皎。玉無雙孤身一人站在院落之中,看著那個她曾經愛的心痛的男人。一對水眸,隱晦難明。
從這個男人站在這院落之外開始,她便已經知曉。隻是,她不願意出去,不想出去,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控訴著她,讓她不要再自作多情。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心傷一次,已經足矣。
“王爺……”兩人四目相望,北月離這一聲‘王爺’,喚的仿佛破碎之音。讓人聽入耳中,有種別樣的風情。
北月離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玉無雙,心中有緊張,有盼望,甚至還有些小濃鬱的委屈。
不知道是在埋怨她晚膳過後沒有送他回房間,還是在埋怨她為何這幾日以來,對他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
哪怕有曾經的一絲熱情,眼神中的溫度,也好啊。
可事實是,自從這個女人娶了那個男人之後。真的像他曾經萬般期待的一樣,將她的視線移開了自己的身上。他,難道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