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明為寧王府中的食客,感情卻比一般人家的親兄弟還要好。
“明早你進宮去幫我上個奏折,夜裏本王受了些氣,病的更重了。”慕容軒道。
周晉在宮中掛了個虛職,方便去禦書房走動,聽了他這話,有些無奈,“王爺何不回絕了那賁公子的要求?又要驚動皇上。”
要沒有寧王的允許,借給賁家那個公子兩個膽子,也不敢冒著這種以下犯上的罪名搜府吧。
“反正父皇一天也沒有什麼事。”慕容軒理所當然地道。
賁家是將門世家,仗著功勳,很是囂張跋扈,皇上早就想要收拾他們家了,苦於沒有理由,他就給送過去理由。
周晉摸摸鼻子,什麼叫做皇上沒有什麼事,皇上分明是日理萬機,也就寧王爺才敢這般理所當然,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要拿到皇上麵前去說,不過皇上就吃寧王這一套。
慕容軒衝著周晉伸出手來。
周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
慕容軒見他不解,提醒他,“解藥。”
什麼解藥?周晉還沒有尋思過來。
慕容軒臉部發燙,“給那個女人的。”
以前周晉鼓動他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毒性轉移之後,就不會有原來的毒性那麼厲害,完全可以解除,所以,他才會管他要解藥。
周晉轉轉眼珠,慕容軒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直視著他的眼睛,“你該不會是沒有配吧。”
周晉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容,“那個……其實……根本就沒有解藥。”
反正這件事情,寧王遲早都會知道。
慕容軒臉色一寒,“你知道本王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為什麼要這樣騙我?”
隻要他想,自然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周晉這樣做,實在是多此一舉,想起蘇子寧那微皺的瓊鼻,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的樣子,他心中莫名一痛。
周晉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容軒,“王爺,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了吧。
慕容軒微閉了下雙眼,睜開眼,雙目不見半點微瀾,“推我回去。”
雖然他毒性有所減弱,可是,卻並不打算健步如飛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輪椅上。
周晉見了,心中那股不安越發的強烈,默默地走到慕容軒的身後,推著他回去,兩個人心事重重。
“要是小師叔在的話……”
周晉歎口氣,頓住話語,兩個人談了這麼久,隻怕她早就毒發身亡了吧,就算是小師叔在,也無法力挽狂瀾。
慕容軒眼神閃了一閃,沒有接口。
到了慕容軒休息地地方,周晉轉過頭去,負手立在一旁,慕容軒轉動著輪椅,周晉聽著輪椅那單調的聲音,心中又歎口氣,他很少見到王爺在意什麼,其實,生在皇家,也輪不到他在意,他們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有,可是卻偏偏什麼都沒有。
裏麵傳來一聲驚詫的聲音,慕容軒的聲音響起,“周晉。”
周晉不等他說完,掠進屋子,在裏麵掃視了一圈,“應該是自己走了。”
慕容軒麵沉如水,“把府中的人都叫起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周晉看著他就像是看著怪物,“你瘋了。”
這不是向別人說明,賁公子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