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腦袋裏麵有什麼東西“嗡”的一聲炸開了,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要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覺察到我的動靜,那雙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緊緊地將我圈在懷中。
我很明顯能夠感覺到耳朵都發熱了,低聲道:“你把我放開,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這個時候得罪我,你想有什麼下場?”
夜麟換了個姿勢,女上男下!他一隻手抱住我,騰出另一隻手來指了指地麵。
有血從四麵八方蔓延而來,宛如小溪一般蜿蜒前行,像是要把我們包圍。
嚇得我死死地抓住夜麟的手腕,腦袋也伏在他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有什麼東西踏著這血跡,來個突然襲擊。
可是……有什麼東西會比眼前的夜麟更加可怕?
他手腳麻利地翻了個身,將我壓在身下,小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我的小心髒砰砰砰直跳,熱氣從小腹過渡上來,惹得我眼皮都發燙。
夜麟湊了過來,他臉上戴著的麵具剛好起到降溫作用,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我能夠看到他眼中閃爍著的欲望,就如同河底的暗流,在不安分地湧動著。
那修長的手指褪掉多餘的衣衫,像是彈琴一般拂過每一寸肌膚,在暗夜之中引起一陣陣戰栗。
狐狸麵具在我胸前不停地蹭著,冰涼的觸感使得我打了個哆嗦,意識到現在身上的這位,壓根就不是人。
不止一次了,可我還是有些恐懼。
他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停下動作來望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居然在他的眼裏讀到一絲絲遺憾。
沒有親吻作為前戲,突然的刺痛使得我身體緊繃起來,痛得緊緊抓住床邊,指甲似乎都摳進了木頭裏麵。
我艱難地承受著他的衝撞,意亂情迷之際,他低了頭,狐狸麵具就貼著我的臉頰。
此時那些或痛苦或愉悅的感覺漸漸淡化,我驀然清醒過來,軟軟的手臂抬起來,想要去揭掉他的麵具。
為了索吻,也好奇他麵具之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夜麟……”這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帶著浪浮的輕顫,完全不像是我發出來的。
哪知這個動作引起了夜麟強烈的反感,他想也沒想就打落我的手臂,甚至立刻結束了這場歡愛。
“你在做什麼!”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那眼神像是鋒利的刀片,能夠穿透我的胸腔,將我淩遲處死。
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我也生氣了,披衣而起,整個人瑟縮在角落裏,憤憤不平:“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難道要我一輩子都蒙在鼓裏,連和自己歡好的男人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沒必要。”連安慰都沒有,他隻是丟過來這麼一句話,比狐狸麵具還要冰冷。
內心的溫熱一點點褪去,我笑得極其諷刺:“我還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從出生就和你糾纏不清,如果你真的不錯那就算了,但你連長相都不讓人知道,可見你對自己是多麼沒有信心,平時的氣勢都是裝出來的吧?”
“激我?”夜麟迅速地攫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那深邃的眼眸,他冷笑一聲,戲謔地說,“蘇木,你可知道女人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在意男人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