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那是做什麼用,正準備開口問,師父就神秘地笑了一下:“今晚你就知道了。”
剩下的她什麼也沒說,抬腳就走,我慌忙跟了上去,問出了我一直以來都在好奇的問題:“師父,你之前說我和夜麟有緣,能具體說說嗎?還有我們的從前,你能看出來嗎?”
“蘇木,你需要知道的是,他很厲害。”師父往我身邊瞥了一眼,帶著幾許崇敬,“但人終究是人,我沒那麼大的本事,甚至說我的仙也看不出來他的來曆,但既然你們有緣,那就好好相處,你以後會成為比我還要厲害的出馬仙。”
之前我旁敲側擊地問過一次,但是師父遮遮掩掩,我以為是她不願意說,現在才明白了,其實是因為她看不出來。
說完這些,她就哼著小曲兒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坐在附近的大石頭上,望著鍾家門口的那一株大槐樹發呆,一方麵我是好奇鍾家今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另一方麵,我覺得該和夜麟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他倚著那棵樹,長腿微微交叉,雙眼望著一個不確定的遠方,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我幹咳一聲,問:“夜麟,你為什麼要選擇我成為你的弟馬?你不要敷衍,我想聽前因後果。”
“非要聽從前的故事?”
“要聽。”
“從前我還是一隻小狐狸,在冬日凍得瑟瑟發抖,快要死掉了,是你救了我,也是你,親手將我送進了獵人的手中,讓我險些喪命。”夜麟說著就靠了過來,目光灼灼,“所以啊,這一世我又找到了你,你破壞了我的修為,就要做我的弟馬。”
一個簡短又淒慘的故事。
“真的就這麼簡單?”我轉了轉眼珠,故意說,“所以,你就說我隻相信眼前所見?”
他欺身而上,大手不安分地揉捏著我的腰,嗤笑一聲:“如果你知道我的從前,大約會覺得失望。”
“從前的我殺人不眨眼,像你這樣的姑娘,我分分鍾動手。”
這話不異於在我頭上潑了一盆冰水,當即把我所有的好奇心都澆滅了。我這才明白過來,夜麟是一隻妖啊,殺人都不帶手軟的,我真是閑的慌,才想去打探他的過去,真是不要命了。
在我愣神的刹那,他挑起我的下巴,陰測測地說:“不過,要是你叫我一聲夫君,我沒準會心軟。”
“呸!”
我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甩甩手臂就回家去。
等了這麼一陣子,鍾家都沒有什麼動靜,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看戲,幹脆回家躺屍。在村裏手機信號也不好,我本來在跟小音視頻,畫麵不停地卡住,我幹脆就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手機鈴聲在響,起初我不想接聽,結果打電話的人特別執著,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我雖然很不耐煩,但還是勉強睜開眼睛,一看對方是鍾一杭,頓時來了勁。
“喂?有什麼事情嗎?”
“給我開門。”
我的聲音裏透著七分困倦:“為什麼啊?你現在在哪呢?”
“你家門口。”他又重複一遍,音調沒有一絲絲起伏,命令似的,“給我開門。”
“大晚上的,你來我家做什麼?”
我嘟嘟囔囔的坐起來,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了——這是鍾一杭的號碼不假,但是電話裏傳來的壓根就不是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