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說,盛雲澤和楊杉杉的訂婚宴於元旦在海潮大酒店舉行。
我趕忙翻了翻日曆,元旦……也就是周六,後天。
“媽的!”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翻著微博上的消息,一條條都讓我翻了個遍。
底下的評論說什麼的都有。
“楊杉杉是誰?沒聽說過,難道是哪個十八線小演員?是長得美還是活兒好,能讓盛少爺看上?”
“不管怎麼樣,盛少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看來我沒有機會了……”
很快有人深扒出來了楊杉杉的背景資料,普普通通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也稱不上傾城絕豔,家庭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小鎮出身,沒有任何特色。
有人在這條評論下麵回複:“看來盛少爺是看慣了妖豔jian貨,這是要試試清粥小菜了。”
“誰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清粥小菜,現在的人啊,表麵上看起來清純,背地裏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上過喲……”
“盛少爺這是瞎了眼了嗎?他家在夜城有權有勢的,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而我在意的都不是這些,而是夜麟明明才和楊杉杉撇清關係,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宣布了兩個人訂婚的消息?難道說他之前的所有表現都是做戲給我看的?
我把手機往床上重重一摔,雙手拍著被子痛罵:“草,我才剛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他居然就找上了楊杉杉,原來我才是最傻的一個,還在他的感情與利用之中糾結,到頭來人家都已經訂婚準備生娃了……”
說不上為什麼,我看到有人罵楊杉杉,心情就會有莫名的愉悅。
這大概是傳說中的幸災樂禍。
“篤篤篤。”
有節律的敲門聲響起,我腦子一抽直接罵了回去:“敲什麼敲!不知道老子心情不好啊!”
“看到那個消息了?”鍾一杭嬉笑一聲,隔著一扇門,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怎麼樣,受刺激了吧?”
聽這語氣,似乎我受刺激讓他整個人都嗨皮起來了。
我赤著腳下去開門,入眼的是鍾一杭更加幸災樂禍的一張臉,他把手機反過來讓屏幕對著我,使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生怕我看不見消息似的:“去不去啊,去不去啊?”
“去什麼?”
我警惕地瞅著鍾一杭,還沒等他回答,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說來也怪,響第一聲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預感——是夜麟。
翻過手機一看,還真是他。
鍾一杭流裏流氣地吹了聲口哨,拚命地對我使眼色,本來不準備接聽,誰知道鈴音跟催命似的,一聲接著一聲。
心一橫,滑動屏幕,電話就此接通
那端傳來夜麟冷靜的音色:“蘇木。”
我悶悶地“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聽見夜麟篤定地說:“元旦,你要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語氣生硬之極,容不得半點商量。
“喂,我不……”
忙音一聲聲入耳,我的手還保持著半握的動作,原本準備說的一係列台詞都堵在喉嚨邊上,又讓我給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從來都是這樣。
“一起去。”鍾一杭俏皮地挑起眉梢,“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啊?”我猶豫片刻,打起了退堂鼓,“為什麼要去參加他的訂婚宴?”
莫名有種我和夜麟已經分手了,他身為前男友,訂婚之後要跟我耀武揚威一番的節奏,但其實仔細想想,我和夜麟又好像根本沒有開始過。
鍾一杭倚著門框,彈了我的腦門一下,擺出一副恨鐵不成的表情:“越是這種情況,你越是要出現在他的麵前,就是要讓他看看你即使沒有他也可以過得很好,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配合一下,演一下你的現任男朋友也無可厚非。”
“你是故意的吧?”我斜著眼看鍾一杭,不過想一想他說得也有點道理,不說別的,起碼讓夜麟看看我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而不是為了他要死要活。
“故意的又怎麼樣?”鍾一杭略正衣衫,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我不帥嗎?”
“帥帥帥,你最帥。”我連忙把他推出去,“我現在還沒換衣服呢,你容我換個衣服先。”
按照鍾一杭的理論,在元旦之前,我要打造出一個不一樣的蘇木。所以他帶著我去把長直發燙了大卷,又去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甚至還找專業的化妝師給我化了一個美美的妝。
以至於我對著鏡子,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
鍾一杭摩挲著下巴,讚許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怪不得都說化妝術亞洲四大邪術之一,這美了不止一個層次啊。蘇木你就該學學化妝,天天都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