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糾結了,不想再這麼糾結下去了。
是春落拿著靈玉的刀子,捅向了自己。
她要栽贓給靈玉,讓段錦城一輩子都憎恨她,讓她永遠都得不到段錦城。春落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柔柔弱弱的,但是做起事情來毫不手軟。
她之所以說段錦城毀了她的一生,並不是因為被逐出師門或者其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喜歡他。
無法遏製。
這就像是一種病毒,雖然她表麵上還在拚命地抗拒,可……根本無濟於事。
那就讓段錦城永遠誤解下去吧,給他的告白也留在了魏家,也許哪一世,突然有人能夠打開,還能讓段錦城知道真相。
如果沒有這個緣分,那就不知道吧。
事到如今,段錦城終於看到了春落的這封信,他的手在微微發抖,甚至連信封也拿不穩了,風一吹,這封信就掉在了地上。
段錦城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一隻沒有感情的木偶,完全愣住了。
半晌,他才說:“太晚了……”
原來春落,也是在懲罰他。
段錦城機械地低下頭,撿起那封信,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之上,充斥著痛苦和無奈。
然後,越走越遠。
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結尾。
當然魏家的那三個兄弟是看不到的,他們還在為箱子裏麵的東西而爭執著,一個一個唉聲歎氣,大吵大嚷。
接下來,我們把靈血玉取走,去看宿槿想要看到的東西,關於盛雲澤。
鍾一杭把他的小鏡子祭上來,不多時,上麵出現了畫麵。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模樣和之前夜麟一樣,打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盛雲澤。
他正在賣力地奔跑,好像有什麼人正在追逐著他。
盛雲澤跑了沒多久,就被擋住了去路,前麵是個死胡同,無論如何都無法出去了,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周圍兜來轉去的。看那焦急的樣子,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來,直接飛過牆頭。
周圍除了人家就是人家,根本就沒有出口。情急之下,盛雲澤對著一扇門使勁地敲了起來,雙手大力地拍在門上,恨不得把門給拍裂了。
可惜沒有人答應。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後麵的人追了上來,那人穿著一身黑袍子,身材嬌小,像是個女孩子。那人和盛雲澤說著什麼,盛雲澤臉上的戒備漸漸消退,就在此時,那人右手成爪,刺進了盛雲澤的胸膛。
鮮血四濺。
那人從他的懷裏掏出來一個布袋,驟然轉過身來,隻留下一個側臉,瞬間消失了。
也就是這張側臉,讓我們都大驚失色——是宿槿。
不會認錯的,這些天朝夕相處,我們怎麼可能連宿槿的麵貌都記不清楚?隻是盛雲澤不是宿槿當時的男朋友嗎,她怎麼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與其如此,我倒寧願相信宿槿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這樣的狗血劇情。
可惜沒有。
盛雲澤遭受襲擊之後,依然無力地在叩門,他的身體都倚靠在門上,胸口的血汩汩冒出,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