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初醒來的時候還有濃鬱的危險氣息,很快就散去了,再度看過去什麼都沒有。緊繃的神經像是琴弦,下一秒就會斷掉。
我小心翼翼地環視一周,確認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剛準備躺下,突然有人敲門。
鬆弛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繃的,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我從走廊上經過,明明安靜得很,一個人都沒有,為毛突然見就有人敲門了?不過轉念一想,這裏可是宿家,那麼大的家族,每天神神鬼鬼的事情可不少,沒準這就是對於我的考驗也不一定。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趿拉著鞋到了門口,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麵,但就是沒有勇氣擰動。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萬一真的打開了門,外麵是惡鬼怎麼辦?
猶豫之際,敲門聲再度響起。
“篤篤篤。”
很有節律,但沒有任何感情的三下。
我清了清嗓子:“是誰?”
“這不是你的房間。”是個男人的聲音,說話的語氣也是硬邦邦的。
我才剛過來住,沒想到就直接別人一句話給拆穿了,還真是……挺難堪的。於是我擰動門把手,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對麵是個清秀的男孩子,一眼看過去不覺驚豔,但就是讓人很舒服。
隻不過,他的表情也太嚴肅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這裏是我朋友的房間,她給了我房卡。”
我就是想表達一件事情——我是經過了允許才過來住的,而不是所謂的鳩占鵲巢。
自問我態度也不算太差,那哥們兒就是絲毫不領情,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上下掃了我幾眼,眼裏帶著光,完完全全將我看了一遍。
經他這麼一掃,頓時感覺半點隱私都沒有了。
就在我耐心等著他回答的時候,偏偏他雙唇緊抿,就隻是盯著我,除此之外半句話都不說。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打了個嗬欠,有點著急回去睡覺:“哥,不知道你跟我朋友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看不慣,給我找一間房子,我也可以出去住。我真的是經過了我朋友的同意才來的,不然我怎麼會有她的房卡?”
“誰知道你怎麼有的。”小哥哥沒好氣地說,看起來絲毫不打算放過我。
我努力地抵抗著席卷而來的困意,抱起雙臂倚著門框,雙腿微微交叉:“哥,我猜你也是宿家人吧,肯定也有地方住,你要是真的和宿槿關係不錯,同時又看我不順眼,該怎麼辦吧,你就直說。”
我最討厭別人磨磨唧唧的,尤其是男的,就不能直白一點?
這哥們兒雙目無神,還是以那種冷淡的目光瞅著我,半晌蹦出來一句:“這在這裏可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你都不能害怕。”
“嗯,不害怕。”早在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宿家的地盤肯定是危險重重。
“那你住吧。”小哥哥給我丟過來一個“不識好歹”的眼神,一個轉身火速離開。
本來看在這小哥哥長得帥的份兒上,我還準備說點什麼,可他這態度太過直接,轉身就走,完全是在說我把他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