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郎才女貌,兩個人往那裏一站就是一幅畫。
我艱難地笑了笑,轉而不停地對鍾一杭使眼色:“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再逛逛,要買的東西可能有點緊急。”
有些語無倫次了,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然後死命地掐住了鍾一杭的手臂,拖著他就往路上走,結果走了沒兩步就被夜麟叫住了:“買什麼東西這麼緊急?”
略帶沙啞的音色,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本來不準備回答的,誰知道宿槿打了個哈哈:“沒什麼東西,我們就是有些事情需要用到而已。你們是得了批準進來的?”
不等他們兩個發話,宿槿又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下腦門:“哦是的,你瞧瞧我這腦子,郡主大人來我們宿家的地盤,肯定是得到了準許的,是吧?”
我敢保證,她這句話絕壁是故意的,隱含著的諷刺都快要表露出來了。
楊杉杉撚著一縷發絲,眸中秋波瀲灩:“那是自然,不過這一位……可就不一定了吧。”
她指的是鍾一杭。
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萬一楊杉杉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鍾一杭還不知道會麵臨怎樣的危險。而她,很明顯也就是想要威脅我們。
鍾一杭肯定是不受威脅的,他對夜麟勾了勾手:“你過來,我有些事情跟你說。”
“是嗎?”夜麟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他,“有什麼不能現在說?”
鍾一杭壓根就沒有理會,蹭蹭蹭到了他的麵前,拉上他就走。眼見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楊杉杉冷哼一聲,唇角勾起幾分不屑。
楊杉杉扯著裙擺,搖曳著腰肢而來,如同一條在風中浪蕩的蛇:“蘇木,說起來我還是應該感謝你呢,是吧?”
“感謝?”我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是啊,要不是你,夜麟怎麼可能答應娶我?”她湊了過來,修長的指節在我手背上輕點,冰冰涼涼的。我們的距離很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噴灑出的微涼氣息,以及那陰陽怪調的台詞:“你要知道,你是不會嫁給夜麟的,從始至終他都是我一個人的。不過還好,你很有自知之明。”
她故意將音調壓得很低,估計是不想讓宿槿聽見。
我偏偏很大聲地回應:“哦~真不知道郡主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來警告我,是怕我把夜麟搶走嗎?”
她越是不想讓別人聽到,那我就偏偏讓這裏的人都知道。
果然,店主都探過頭來:“您就是前段時間成親的郡主?”
“是又怎麼樣?”楊杉杉冷眼看著店主,遞過去一個威脅的目光,食指指著我的鼻尖,“蘇木你給我記住,離夜麟遠一些,當然,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聶無期,讓他做出最合適的選擇,到那個時候,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要記住,都是你自己作的。”
也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