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頓烤全兔早餐,便在吵吵鬧鬧的拌嘴聲中結束。兩人草草結束早餐後,便又投出往鹹陽進發的途中。
這一走就是半日,林躍突然感覺一陣無聊。這才發現,自己趕了這大半天路下來,都沒有關琴那小丫頭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弄的自己還真有些不習慣。隨即,林躍便轉過身子,朝著馬車車廂裏麵看了看,見關琴那丫頭不知何時,已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看著酣睡中的關琴,那如天使一般清純的容貌,和嘴角邊也許是因為做了什麼美夢而露出的,一抹淺淺的微笑。林躍一時間,有一種不忍心吵醒她的想法,遂輕輕扯了扯韁繩,駑馬也隨之放緩了速度,馬車慢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行進。
又不知是過了多久,林躍看了看頭頂上太陽,估摸著,此刻應該是正午時分。雖然以是入秋節氣,可是這氣溫到了午間依舊很高。
這時候,若是強行趕路,不但人難受,就是馬兒也會應為長時間拉車而倒致虛脫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林躍可真就欲哭無淚了。
隨即,林躍便將馬車牽到官道邊的樹林中,借著林中陰涼,喂馬吃些草料,休息片刻。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並不隻是林躍一人。林躍剛將馬喂好,正要出去尋些野果一類的吃食,便瞧見這樹林深處,還有一夥人的存在。
隨後,為了不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林躍便一轉身,準備離去。
可是,即便如此,林躍還是被人發現了行蹤。剛沒走出兩步,就從樹林深處跑出了一隊手執長戟的士兵,將他圍困在原處。
大約過了半刻,一位頭頭模樣的軍官才從樹林中踱步而出,一手搭在腰間配劍上,另一隻手則指著林躍喝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是動了賊心不成?”
“嗬,這位將軍誤會了,在下隻是一普通遊人,無意途徑此處,以至於冒犯了貴軍休息,還請將軍恕罪”雖說林躍是奉旨趕去鹹陽,有皇命在身,大可不必去理會這些大頭兵。但是,自從劉庸政贈與林躍那十六字警言以後,林躍也行事低調了許多,盡量不以架子壓人。
“唔”那剛剛問林躍話的軍官是個屯長,尚不達不到將軍的高度,但也早就對其渴望了許久。這次,聽到林躍稱呼自己為將軍,那屯長心中甚喜,暗道年輕人會說話,正要將他放了。
突然,樹林深處傳來一聲問詢聲,問這邊是否出了什麼事。其語氣之淡然,似有一種脫離於塵世的感覺。
在那些士兵聽來都沒什麼的話音,可是,到了林躍耳中卻有一種清氣凝神之感,這分明就是發音的人內功之高,達到了一定境界,足以通過聲音來幹擾別人的心神。這一發現,讓林躍心神巨震,他沒料到,這小小的樹林裏,竟會藏著這麼一號人物。
隨即,林躍心中警惕,並迅速將周身功力都提致巔峰狀態,以便隨時在對方發難前,自己能有機會奪路而逃。
其實,林躍此舉實屬畫蛇添足,原本那人隻是無意問問,沒想到卻打草驚蛇,引起了林躍的警惕。隨後,在林躍暗暗蓄起內力的那一瞬間,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引起了那位高手的注意。
於是,林躍就很悲劇的被那高手,在幾個呼吸之內製服。幾乎連跑的機會都沒給林躍,這讓林躍很受打擊,感情要是這個時代都是這種牛人的話,林躍也好早些放棄奮鬥的心思,安心去做自己的小農民算了。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對麵那位高手,羽扇綸巾,如玉的麵龐上蓄有三縷長須,好一副風仙道骨的模樣。若非現在是秦朝,林躍還真以為,自己見到了三國時候諸葛亮呢,遂對此人的身份感到了一絲好奇。
同樣嘖嘖稱奇的還有徐福,本以為麵前的年輕人,充其量也就一個武功稍好的路人。隨後,也就怕他惹事,自己便出手將他製服,順待準備問問他,這到那祁陽縣的路怎麼走。
可是,不看還好,一看林躍的麵相,就把這徐福看住了。原來,這徐福為那千古奇人——鬼穀子的最後一個弟子,也非浪的虛名,至少在這陰陽方術一脈,是無人可及的。而這其中,通過觀人麵相,推算出這人的來曆和運勢,對徐福來說也是極為簡單。可是,在看了這林躍的麵相後,卻讓徐福掐指算了半天,仍是得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