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方尚對著林躍稍稍一擺手勢,示意他先請。至於林躍,當然不可能顧及他人的目光,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能抱住性命就已經是萬幸。現在林躍需要的就是時間,隻要可以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跨入煉氣大門,那麼至少是在當世的佼佼者之間,保住性命也是毫無問題,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別人反手之間便可將自己擊殺。
晚上,潛龍山城堡的大廳裏,因為沒有了往日的歌舞,這時候的氣氛有些沉重。
“說說吧,二當家,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可以將那個小子幹掉,卻為何不動手,甚至還主動棄權認輸?”曾壽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剛剛自己還因為一件小事,將一個侍女杖責至奄奄一息。現在,夜晚的燭火,照在他隱與黑暗的臉上,更是透出幾分陰沉。
“是屬下能力淺薄,無法完成大當家的任務,還請大當家恕罪!”羅毅有些麵色慘然的麵朝著曾壽告罪道,從他滿眼的血絲和頹然的身姿,可以看出,羅毅所受的刺激比想象中的更厲害。
“哼哼,我看羅二當家不是力有不怠,而是故意不將大當家的話放在心上吧!”沒等曾壽發話,倒是心懷怨恨的方尚搶先一步,向羅毅質問道。
“呸,想我堂堂曾國大將,坐的直、行的正,豈是你這種滿口讒言的小人可以誹謗”本就因為林躍一事,羅毅心中就極為不舒服,那還能受得了方尚這般挑撥。本打算將對方轟走,可是轉念一想,此人還需為第二天的比試出計,羅毅遂自行離開,省看到此人嘴臉生氣。
見羅毅在怒氣中,拂袖轉身離去,方尚心中早已笑開了花,但是表麵上卻做出一副極為氣憤的模樣,對著臉上陰沉之色漸濃的曾壽,痛訴道:“大當家,您看看,這羅毅是什麼態度,他不就是蒙著您先輩的照顧,而當了幾天將軍嗎,盡然如此目無君上,絲毫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唔,此事不必再提,我想二當家他也有苦衷吧!”看著羅毅大搖大擺的離去,曾壽雖然心中極不是滋味,但一想到他當年的累累功績,卻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發作。
苦衷,我看你是害怕吧!看著曾壽滿臉怒容臉上,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懼色,方尚暗中撇了撇嘴,心笑這肥豬膽小,連個手下都不敢懲罰。遂又鼓了把勁道:“苦衷,大當家,當時情況您我都看見了,之前打的還好好的,可是羅毅在和那個林月說了兩句話後,羅伊便主動認輸,說不定啊,兩人一定時達成了什麼協議!”
“協議?”曾壽這塞滿了脂肪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心想,這羅毅和林躍都沒怎麼見過,怎麼會達成協議呢!
“大當家莫要忘了,那個林躍的來頭極大,在秦朝的地位應該是不會低的,說不定那林躍許諾了羅毅什麼好處!”
“好處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人啊,可是羅毅又能為他提供什麼呢!”砸吧砸吧了嘴,曾壽若有所思,突然,曾壽眼睛睜的怒圓,驚呼道:“難道他是想勾結林躍,連同秦軍征剿我潛龍山?”
成了,見曾壽乖乖入套,方尚一想到這羅毅將要被自己扳倒,而自己也將取代他成為這潛龍山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隨即,心中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為了不讓曾壽發現,方尚連忙低下頭,使其看不到自己臉上表情,激動道:“大當家英明啊,此前種種,正是預示著羅毅有不軌之心,所以,他剛剛才敢如此放肆,絲毫不把您當成一回事!”
“啪”一隻肥厚的肉掌猛地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麵酒水四濺,不過暴怒中的曾壽卻渾然不覺,狠狠道:“真是反了他,那羅毅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勾結外人,圖謀我山寨,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來人呐!”聽到曾壽的怒吼,大廳門口兩個執勤的衛兵,快步走入廳中,均單膝跪地等候曾壽差遣。
“萬萬是不得啊,大當家!”先前因為聽到要處置羅毅,所以萬分高興的方尚,卻沒料到,曾壽這愣頭青,說處置就處置,嚇得方尚幾乎跳了起來,差一點就要撲上前去捂住對方的嘴巴。
不明所以曾壽,見這方尚出來阻止,不覺心中不悅,心想剛剛說羅毅要謀反的是你,現在攔著我殺他的又是你,難不成你在耍我!隨即,曾壽冷哼道:“混帳東西,連你也來阻止,莫非是想與他同罪?”
雖說方尚常會對著曾壽,進獻饞言陷害別人,可是如今這砍殺一類的話,從曾壽嘴中對自己說起時,方尚還是嚇得汗如雨下,心想自己可得小心些,搞不好這曾壽哪時發昏,一刀把自己砍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