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啊!”看到眼前忙碌的場景,林躍搖了搖頭,感慨一句。遂就叫過那主管此處的尚方令,拱手笑道:“在下林躍,不知道這位大人怎麼稱呼啊?”
“不敢不敢,將軍之需稱呼下官吳窯便可,不知將軍來下官這件小作坊,有何公幹?”林躍的名現在幾乎傳遍了整個鹹陽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在他勇對強權的錢府一行後,更是被民間的一些議論朝政文人時常掛嘴邊,這種出身草莽的英雄事跡,幾乎在所有平民小吏之間傳遍。所以,如今這尚方令吳窯再聽到林躍道出姓名以後,當即就對來人做出三份低態,因為包括吳窯本人,在聽到關於林躍的傳奇故事後,也都對麵前的這名少年不得不生出欽佩之心。
聽對方自貶身份,林躍就是再傻也能明白對方的示好之意,隨即林躍也不居高自傲,而是依然保持剛才的請教姿態,道“吳窯兄,如今就你我二人,大可不必拘泥那些俗禮,不如我等就已平輩相稱如何?”
“嗬嗬,那那就蒙令兄看得起,不知道林躍這次前來,是為自己打造一件稱手的兵器,還是……”說話功夫,吳窯遂把林躍引入官署中,這製器監一共分為兩個部分,一處就是林躍剛才所經過的鑄器坊,剩下的則是陳列兵器的地方,當然這些兵器絕非是普通士兵所用的那種。在這兩三百個庫房中,無論是牆上所掛,還是桌上、架上、甚至就是水中,都是各式各樣的名貴寶物。
“咦,這水中怎麼還有兵器,難到就不怕被水汽腐蝕嗎?”走到一處晶瑩剔透,像是水晶所製的水箱附近,隻見這個半人高的容器裏,溢滿的水中漂浮著一把細長冰藍色寶劍,看到這夢幻般顏色,就連林躍都感覺自己的心神都好像被吸引住無法動彈。
看到林躍被這容器中的寶劍吸引,吳窯微微一笑,為其介紹道:“噢,林兄有所不知,其實這個柄劍的材質,乃是傳說中極西之地,掩埋於冰川中之下的一小塊萬年寒鐵所打造,整個劍身薄如蟬翼,所以看似晶瑩剔透。但是當人觸碰到時,若沒有天生異體,就會被凍成冰塊。”
說著說著,那吳窯像是想起了過去往事,無奈的道:“而且這寒鐵寶劍不但人不能觸碰,就連普通的兵器架都無法放置,沒有辦法,我們才將劍沉入水中。林躍可別以為小看這件容器,因為這種像玉石容器實則是琉璃所製,這琉璃本就是孕育之精英,有其作為容器,才使的這其中的水不被凍結,而且也成功地阻止了這柄劍的寒氣!”
“真有這麼厲害,我倒要試試看!”見林躍一臉不信,吳窯也不阻攔,由對方將手試探著伸入水中。等到林躍的手指都快要接觸到水麵,卻依舊沒有感覺到半點寒氣,這種情況讓林躍暗中多生了一份警心。因為,縱使吳窯的話中有誇張成份,可也不至於著水麵,連半點寒意都感覺不到,一定有問題。
總覺得此事透著蹊蹺,林躍遂以安全起見,心神一動,隨即便在自己的右手生出一層氣膜。等到等到確定無礙後,林躍才又接著將手探入水中,那被孕養在水中的寒冰劍,似乎是感覺到了有危險靠近。頓時,在林躍手指剛一接觸到水邊的刹那,那些看似尋常的水,其中溫度竟然在零下百度左右。
不過即使這樣,在真氣保護下,林躍倒也沒有覺得非常刺骨,而是繼續把手浸入水的深處,試圖想要握住那柄神兵。然而,這種早已誕生在天地中的靈物,怎會由一個外人染指。還沒等到林躍的靠近,那寒鐵劍就猛然間將積蓄在自己體內萬年的寒氣釋放了出來。這種冷已經不再是侵入,幾乎是以腐蝕性的力量,在瓦解互助林躍手臂的真氣,嚇得林躍趕緊將右手從中抽離出來,否則再有半秒的功夫,林躍不單是手,就連整個人都會被凍成一個大冰塊。
不過,即使如此,林躍的手在從水中拔出的瞬間,附著那層真氣薄膜上的寒勁,還是片刻之間凍住了空氣中的一切水分,使得林躍的手裹得跟粽子一樣。這可把吳窯嚇了一大跳,忙要喊人把林躍扶到火爐邊,幫他用熱水浸泡,希望可以把這凍成冰雕一樣的手恢複原狀,同時心中也不免抱怨林躍,實在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見對方這般緊張,心神都投入那柄劍中的林躍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這手還冰凍著呢,連忙催動真氣,把包裹住自己手的冰塊震碎。之後,林躍才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那柄依舊懸浮在水中的寒冰劍,道:“吳窯兄,我們往那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