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剛剛在城門口看到告示,說的是今早陛下已經正是冊封小公子為太子,這可如何是好!”蒙恬剛一會軍營,便迫不及待的趕到扶蘇的住處,向他說了此事。
“不瞞將軍,我也剛剛得知此事,不過在我看來,這父皇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說不定真是胡亥賢弟,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得到了父皇的欣賞,我們既然身為臣子,隻需要一心服從皇命便可!”喟然一笑,扶蘇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極力掩飾,但是其無論是從語調上,還是神情上都有種深深的沒落。
蒙恬為扶蘇的老師,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對於自己門下這個出色的皇子,蒙恬每當提起扶蘇,都有種掩飾不住欣慰。現在,當看到這個如此完美的年輕人卻與皇位無緣,無比失落的模樣,就連在北疆戰場上,殺人如麻的蒙恬也瞧著於心不忍,遂出言安撫道:“公子不必太過掛懷,這如今太子之位也隻是剛剛確立,陛下說不定,還在斟酌當中,所以公子隻要做出成績,相信陛下一定會看得到!”
“沒事,其實我最關心得不並非是皇位,而是天下百姓。在民生麵前,那帝位隻是浮雲,隻要能讓普天之下,所有臣民都過上好日子,就是要我的命也都無妨。咳咳……”扶蘇滿眼深情的看向遠方,那裏是萬裏遼闊的中原沃土,上麵更是有千萬百姓在休養生息。扶蘇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竟然止不住的咳喘了起來,等到鬆去捂住口角的巾帕,上麵竟然觸目驚心的一抹豔紅。
見到此景,蒙恬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扶蘇,隨後將手中內力為其輸去,待探到對方體內千瘡百孔的經脈,蒙恬驚道:“公子,我看你的體內好像受了極重的傷,這是怎麼回事!”
“咳咳,將軍還記得那日闖入的此刻嗎,雖然我將他擊斃,可是依舊被對方以玉石俱焚的方法所傷,本來著這傷勢已經壓下,修養個半年便好。可是今天因為一激動,就導致這舊患複發,實在是給將軍添麻煩了!”抹去了嘴角不斷咳出的血沫,扶蘇現在的氣息已經是異常微弱,還好有蒙恬在其身邊,即時為他護住周身經脈,不使之惡化。
“不行,公子你這傷勢嚴重,就連老臣都沒有辦法,隻能穩住其現狀。現在以上郡條件根本就無法治愈,如今之法隻有立即送你回宮,這樣才能傾盡太醫院的手段將你治愈。公子先稍等片刻,我這就修書一封,將你的病情上遞至陛下那兒,而後我在親自護送你回去!”蒙恬不斷的替扶蘇運功,可是這樣根本就無濟於事,為今之計隻有火速趕回鹹陽。
“好,那就有勞將軍了”眼送蒙恬走出大帳,召集手下副將前往備馬。扶蘇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水,之後才獰笑著自言自語道:“林躍啊林躍,為了可以回去會會你,我可是不惜下注如此血本,到時候,若不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那又怎們能讓我甘心呢!”
“扶蘇回鹹陽了,不會搞錯吧,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陛下也真實的,怎麼這麼輕易就讓他回來呢!”林躍在從趙高那裏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就將一口滾燙的茶水噴了出來,也不怪林躍會如此激動,這當初他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扶蘇弄走,誰想到扶蘇現在說回來就回來,絲毫沒有半點征兆。
“哎,你別噴我身上呀,這件事可不是我所能夠左右的,若是我能決定,當初就直接直接一刀把他殺了。也不至於現在會為他回京的事煩惱,你看看現在怎麼辦吧,那蒙恬動作可是夠快的,前腳書信剛剛送到,後麵就帶複蘇一道回了鹹陽,連陛下都還沒來得及批準!”胡亂的擦了把自己,被林躍噴的滿臉的茶水,趙高氣急敗壞的將巾帕摔在地上。
一聽這個動靜是蒙恬搞出來的,林躍不禁疑惑道“你確認是蒙恬帶著扶蘇回來的?要知道蒙恬雖然為扶蘇老師,可是卻也以忠字當頭,就算他在不認可陛下做的決定,看不慣小公子當上太子,但也不至於違逆陛下的命令,私自帶著扶蘇回來,不會是這其中出了什麼事情吧?”
“唔,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記得他們剛進鹹陽,一反以前慣例,沒有去皇宮給陛下請安,而是直接去了太醫院。當時我還特意從一名醫官那邊打聽了消息,好像是扶蘇遭遇到一名刺客刺殺,已經身負重傷,現在正在集太醫院之力為其救治當中!”趙高聽林躍這麼一問,還真讓他想起了這中間的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