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咳出幾口烏黑的膿血,公子高現在脖子以下的骨骼,幾乎都已經完全碎裂,隻剩下微弱的氣息在喘動,也正是在這時,他才想起了方才那才那名身份可疑的宮女,遂拚著生命中的最後一口生氣,吐道:“是……她,暗算我……會……破玄……”
這公子高也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到了那個身份莫名的宮女,對自己的所做的手腳,但是卻為時晚矣。遂想要告訴扶自己的老大夫,是剛才那個宮女用破玄勁害得自己。可是到嘴裏說出來,確實變成了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可憐這個老頭,都要快退休了還攤上這麼一件事,心中驚怒交加,連忙晃動公子高,喚道:“公子,你快醒醒,來人啊,公子出事了!”
公子高體內的骨骼早就被末離的勁力完全震碎,現在隻剩下一灘血肉,被老大夫這麼一晃,當即整個身子就塌癟下來,這可把老人嚇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竟然眼前一黑也隨著倒了下去,這下徹底驚動了看台上的所有人。
看台上突生變故,而此刻身在球場上的林躍還在全力應付扶蘇,全然不知場外的大變。身子側向滑出,借勢一個勾腳將球搶到的林躍,突然隻覺得周身毛孔一陣緊縮,感到似乎有危險鄰近的他,連忙俯手一撐,借著手臂上的推力,整個人向後淩空翻出個筋鬥。
就在此時,翻騰的過程中,林躍才看到扶蘇已經不知不覺的潛伏到自己身後,對著自己前一秒還身處的地方,打出一記掃腿。看似平淡無奇的動作過後,林躍卻透過那對遠超尋常人視力數倍的眼睛發現,扶蘇的腳上似乎還有一陣能量的波動,而且這種能量隱藏的極好,幾乎是層膜狀的貼在皮膚表麵。雖然能量稀少,可是就不代表這股破壞力微弱,隨即林躍耳畔便傳來“哢嚓、哢嚓”,草地上麵傳來的切割聲。可見,若是真讓林躍被這一腳掃中,難保不會筋斷骨折。
看來這扶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搞砸這場比賽,也定要報複林躍到底。看到對方一招更比一招很辣的招式,林躍現在唯有盡快脫身,自己堅持到一炷香的時間燃盡,便可以借著中場休息時間。到那時,自己隨便找一個頭疼腦熱,推脫不去下一場比賽,然後就可以坐等扶蘇離去。畢竟林躍在一開場,與扶蘇隔著踘球的間接交鋒中,就已經感覺到這扶蘇力量的可怕程度,完全比他這個一流高手還要遠遠超出十萬八千裏,難怪林躍之前沒有看出來,實在是對方實力太強,隱藏的又極深,若是林躍真的和扶蘇一對一單挑,很有可能一個照麵便會被扶蘇抹殺。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從後世穿越而來,林躍都還沒有好好享受這古代的生活,現在可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在球場上葬送了自己性命,這也太不值得。所以,林躍便發揮起自身逃跑的天賦,不停在球員聚集最多的地方鑽進鑽出。這也使得扶蘇一時間,就像是想要撲食刺蝟的老虎,根本無從對林躍下口,單怕自己伸手一招,沒有打中林躍,反傷及到了這些皇子的金玉之身。
“咚”一聲鑼鳴響徹球場,這在林躍看來更像是和平的救贖之音,終於熬到了中場休息時間。看著球場外,看台上那些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林躍仿佛是遇見一群正在向自己伸出橄欖枝的天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終於逃離出了球場這片,扶蘇的五指山。
“林先生,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呢,你這麼急著走幹什麼?”扶蘇的聲音從球場上遙遙傳來,這句在別人看來很普通不過的招呼聲,可是從林躍這邊聽來,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思,是對林躍怯場的嘲笑?還是對後麵即將而來,更大危機的暗示?
可是林躍哪管的了這麼多,現在唯有遠離扶蘇,趕回自己的休息場地,保住自己這條命才是最重要的。就照現在這種打法,扶蘇定然會耿耿於懷,說不準就會趁著這段休息時間,與他那隊球員布置接下來的安排,方便對自己展開肆無忌憚的報複。對此,林躍怎麼可能像個傻瓜一般,還不要命的去參加下半場賽事,現在林躍所要做的,就是到嬴政那裏告個假,最好是能帶病回家的那種,反正遠離扶蘇就對了。
這球場是由練兵的校場暫時騰出的地兒,所以看台也是在一日前臨時搭建,為了讓上麵的所有成員可以將球場盡收眼底,光是看台的高度也足有四五米高。走在長長的台階上,林躍不知怎的心中突然覺得一陣慌亂,而且這種感覺強烈異常,短短片刻那種顫栗感就讓林躍的後被汗濕。對於自己身體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林躍還以為是自己真氣消耗過度所致,遂並沒有在意,而是放緩腳步,等自己的麵色恢複正常,這才走到嬴政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