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坍塌的轟隆巨響中,揚起的氣浪更是將塵土衝向四麵八方,那時的房屋都是土木構造,而且在鹹陽這種大都市中,街上的房屋都是一間連著一間,相互之間都有所支持,現在林躍把中間這座房屋的梁柱齊根削斷,這造成的後果不隻是一間房屋倒塌那麼簡單。就見在塵土彌漫的同時,兩邊緊緊相依土屋也都不堪重負,整個房頂都已傾斜著向中間那片廢墟倒下,這塔羅牌效應不斷在這東城民居上演,不等到城門下那萬數禁軍趕到,滿大街上早已被灰塵揚起的煙霧彌漫,幾步以外便分不清行人。
用袖子捂住口鼻,這些士兵雖然知道這絕不是件輕鬆差事,可是依然呐喊著,舉起手中兵器衝入這邊迷霧中。感受著手中戰刀傳達到自己心中的那份快意,林躍也不禁舉起這柄神兵,回憶起剛才無論是自己破開屋頂,還是斬斷房梁,這些都好像在切豆腐一般輕鬆,根本沒有半點阻塞的感覺,林躍不禁自言自語道:“難怪人們都說,神兵在手,可敵千軍,這話果真是一點不假。”
聽到四麵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林躍嘿嘿一笑道:“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何不把麻煩鬧大一些呢。”隨即,林躍便腳下生力,身體後傾連連滑出數丈,來到東門大街的另一側,現在這左邊的翻屋都已經倒塌,那右邊的豈有不倒之理。心中一動,林躍手中的戰刀再次翻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隻見那道紅芒形成一個半圓的弧形,以林躍為圓心,沒沒有絲毫停留,便穿透了身邊的大塊牆壁。
話說倒黴事都是連著的,今天這些士兵算是領教了這黴運的悲催,還沒等到他們完全靠近這片倒塌的廢墟,便又聽到一陣更為巨大的聲響,接著一股與比起剛才更大的氣浪,把這些士兵衝的皆站立不穩。先前他們都在外圍,沒有親身接觸到這股能量的威力。不少士兵連同頭盔等物,都被掀飛掉到地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弟兄們,快進眼睛閉上,這陣沙塵太大了!”
那人話音剛落,其他士兵也都晃過神來,忙閉上眼睛,更有甚者幾乎用手包頭蹲在地上。倒是有個士兵靠那發出聲音的人最近,在閉上眼睛之時,這個小兵還不忘對提醒自己的那人,道謝道:“嘿,哥們,謝謝啦!”
“謝你妹。”林躍嘿嘿一笑,整個人撲向那個小兵,手臂一挽遂將對方的脖子擰斷。接著,林躍又趁著所有人都閉上眼睛的短暫時間裏,三下五除二的將對方衣服扒去給自己換上,讓後才把那個倒黴蛋直接扔到一片廢墟中,手中戰刀淩空一斬,一堵土牆到下,直接將那士兵壓在下麵,這也算得上毀屍滅跡吧。
待塵土稍稍落下後,林躍遂整了整身上甲胄,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城門口。看到城門附近還有大批士兵,林躍遂裝作一副十分慌張的模樣,對著不遠處那個坐在馬上的軍官哭叫道:“大事不妙啊,將軍!”
看到連怕帶滾跑來一個小兵,那個將軍見他滿身塵土,料想應該是剛才自己派出去的那批人,遂高聲喝道:“你因何事驚慌,快些道來。”
“回稟將軍,那……那個扶蘇公子,他被那些倒下的房屋埋住,想必此刻已經……”說著,林躍遂將自己臉上的塵土抹得更花,直教就是認識林躍的人,此刻也看不他來。
“什麼,這還得了,來一隊人馬,速速隨我前去,要是這公子真有什麼意外,那我可就……”在聽到林躍的話後,那個軍官不覺眼前一黑,帶過了好一陣,這才像注射了雞血一般,麵色赤紅的拍打著坐騎,領著身後士兵都向那片廢墟趕過去。
見主將以被自己調虎離山,林躍遂又招呼了哪些留在城門口的士兵,自己則大搖大擺沿著台階,走到城牆上。看到城牆上也都站滿士兵,林躍不禁感慨,這些士兵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竟然派這麼多人守著自己。眼角餘光瞧見有人上來,當即在上麵的所有弓箭手,都刷的轉過身,張弓搭箭對準這個不速之客。待看清對方裝扮,那為首的伍長這才壓低弓箭,對林躍斥道:“你不在下麵好好的守住城門,跑到上麵來幹什麼。”
對此,林躍也懶得解釋,這言多必失,況且他又不清楚這禁軍兵種的建製,若是說出破綻,被對方察覺那豈不是自生事端。對此,林躍唯有不安尋常套路出牌,隻見他一抹臉上的泥草灰,對著那個為首的伍長不屑道:“哼,你這知道你們犯了多大得罪,現在還如此囂張,等下就有你們哭的了!”
聽林躍語氣中透著幸災樂禍的味道,那個伍長幾乎都忘了對方隻是一個小兵,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遂順著他的話問道:“犯罪,為什麼,唉,你這話可要說清楚嘍,否則看我怎麼責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