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著等林躍把話說完,石嘯天仿佛不知道這個故事裏麵的海盜說的便是自己,而是像聽故事一般。從他漫不經心的神色中,就是林躍也有些摸不透,這家夥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索性林躍也出其不意,占據絕對的主動權,並不急於一時,便也幹熬著性子等著石嘯天的答複。
“林兄弟這個故事果然有趣,不過在下確實想聽聽你的意思,你是主張怎麼辦,是奪回還是不奪回?”石嘯天銳利的眼神在林躍的臉上掃了眼,其後又接過一杯茶喝下,借機擋住自己忽然間變得極為陰沉的麵色。兩人的心思個懷鬼胎,不過卻又都搞不懂對方的心中態度,林躍不知,石嘯天亦不清楚這個林躍,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敢在初次見麵之時,便開門見山的要求自己吐出那些財物,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周邊幫派的關係嗎,這樣一來他這個新人必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既然石嘯天再探自己的態度,那麼索性林躍就來個狠得,隨即道:“我嘛,也是初來乍到。有幸結識了後麵一幫兄弟,這才來東海碰碰運氣,想幹出一番事業。如今好不容易攀上王家那棵大樹,再下又怎敢鬆手呢,所以這貨款還是要奪回來的。這不我這身後的三千弟兄,個個都是能征善戰之輩,石幫主可知他們的來曆?”
“唔,在下這邊消息雖然堵塞,倒也從過各種渠道知道些消息,就在三個月前,朝廷派兵圍剿十萬大山,這些人便是從那邊突出重圍遷移過來的,林兄弟,我說的可對?”石嘯天不知林躍突然提這個幹什麼,難道他是想用這夥人的名頭來嚇唬自己,可是他都沒聽說過這個十萬大山,要不是因為董三刀之前和這夥人有些瓜葛,石嘯天到如今還以為他們隻是一夥兒流民。
“哈哈,看來石幫主的消息果然堵塞,這樣吧,你在聽我說一個故事”林躍撫掌大笑,一個拖字訣,拖垮敵人的耐心,讓對方的各種心理戒備不攻自破,這也是林躍在後世談判時將常用到的。
“林兄弟請說,在下洗耳恭聽。”石嘯天這時候的笑容不免顯得僵硬,一者是對林躍的敵意劇增,二者是林躍這家夥太能扯,這剛才的故事現在還卡在半空,現在林躍又要說第二個故事,確實,這讓他不免有心浮氣躁。
“大約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始皇帝還沒有統一中原時,九州大地上還是諸侯國林立,除去秦和東方六個大國,還有諸多小國,比如衛,魯等郡府大小的國家。”抬眼看去,見石嘯天有種昏昏欲睡的模樣,林躍微微一笑,便回歸話題道:“這些國家雖然地小,可卻都是傳承久遠,所以他們不願意屈服被秦征服統一的命運,就是在大戰開始的前夕,便有許多諸侯國君,帶著妻兒老小,國中大軍還有諸多百姓,一通遷徙到一個片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中,這些國家因為沒有了國,邊都各自占據著一個個山頭,演化成了一個個山寨。”
林躍的故事越說越精彩,就是石嘯天也聽的睡意全無,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誰想到在過去,一個國家的國君那種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會幹這種低賤的營生。可是林躍這說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他也是諸侯的一員,想到這裏,石嘯天的心中露出意思明然,可是隨後又被驚愕代替。在古代這種極重身份的思想觀念中,林躍哪怕就是一個亡國之君,那他也當是受到國君的待遇,就算是戰勝國,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至少是明麵上的。
就好比是當年嬴政一統天下,最後依然派人將六國遺孤接到阿房宮軟禁,雖然這些人都被暗中殺害,可是嬴政便麵上卻也告知世人。自己隻是宴請那些人,並沒有動刀子。所以,石嘯天此刻還真有些畏懼林躍的身份,畢竟這種骨子裏的高貴,不是靠幾個士兵的支持便可以無視的。
心中記掛林躍這突然多出的高貴身份,石嘯天不禁將自己笑著的嘴角,又扯的上揚了點,幹笑道:“照先生這麼說,想必是始皇帝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要圍剿那些人的,可是據我所知,是朝廷要捉拿逃犯林躍,這才派兵對其圍剿,好像這過程說的不似先生那般。”
朝著對方輸了個大拇指,林躍假模假樣的感慨道:“你竟然知道此事,唉,我也不瞞你。我當初在朝中也是受奸人陷害,所以才無奈出逃,這不便在十萬大山巧遇這夥王族後裔,並且可他們聯手打退了朝廷的第一波攻擊,後來實在對方兵力太多,十萬大山的兄弟支撐不住,這才被迫突圍轉移。現在說起來,我也是慚愧不已啊,讓石幫主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