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熱的氣味不斷的鑽入鼻孔,最先受不了的便是幾位首領中長得膘胖的楊當家,剛剛吃過一小噸點心的他,那能受得了這裏衝天的血腥氣。胃中一陣抽搐,尤其是在看到平日裏忠於自己的兩個手下,此時正滿臉血汙,死不瞑目的等著自己,那副模樣好像是要說“快,將我的命還給,將我的命還給我…”
一陣腥風撲麵,楊當家再也忍不住胃中的抽搐,當即便伏在一邊牆角,哇哇的往外吐著還沒來得及消化得點心。酸腐的氣味從吐出的穢物裏飄出,這讓楊當家更是一陣情不自已,幾乎是連胃中的黃膽水都給幹嘔了出來,可是這依舊不能拜托他心中的惡心。
“幾位,看看吧,這裏麵可有你們的認識的啊,若是有就煩情幫他們的屍體收回去,好好安葬。雖然說這些人不遵囑令,經編一些令人反感的謠言,惡意中傷我們這些高層,不過畢竟人死了也要入土為安,否則便成了厲鬼屍魅,到時候可是要尋找債主的啊!”尤其是當這最後幾句,從林躍口中說出來時,當場就嚇的幾個頭領雙腿一陣顫抖,這林躍口中的債主不就是指著他們嗎。
這些人使他們派出,如今全都被屠殺幹盡,一個個死的時候怨氣集中,就是這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首領們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在經林躍故意說出,那些守著良心和迷信思想雙重煎熬的山頭首領,再也沒有聽下去的心思。都指揮著各自的手下,將這些屍體分類拖回去,並暗暗發誓,以後再以不參加這種活動,這明擺著就是沒事找事。
兵犬被奪了不要緊,手下的百姓都遷徙了也不要緊,隻要自個兒沒事就行,與其整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其中最受打擊的便是楊胖子,自從那次見過屍堆以後,這人便也再沒有了吃東西的胃口,而且每天晚上也都會常常做噩夢,幾個月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後來有什了一場大病,拖了兩三年都無從治愈,最後死在了戰亂中。
經過這件事,每個山頭也都老實了很多,什麼人啊,兵啊,還有存於,隻要是上麵派下來的任務,幾個名存實亡的首領,都無話可說。現在的他們就是每天釣釣魚,下下棋,這日過得倒也悠閑。林躍得探子報告此事,也異常欣慰,準許這幾人搬入山寨下的小鎮中居住,這裏麵住的都是潛龍山的山民,用林躍的話,這就叫山寨城鎮化。
緊張的備戰中,林躍又接到王家來書,上麵說虎鯨幫在經過半個月的籌備後,已經開始調動下邳、淩縣的駐兵,這些人大概有五千之巨。分別從兩個縣出發,分成兩股對林躍的潛龍山實行包抄作戰,試圖要通過這種腹背受敵的方式,讓林躍的潛龍山可以在短時間內被攻破。至於作戰的地形圖,林躍已經名人做了一個沙盤放在會議廳的中央。
今日到場參加會議的全都是一些中層軍官,經過林躍的統一編排,這些士兵都被以五百作為基數,分成七個小心的作戰團,現在到場的都是被最新任命的作戰團團長,連同當地的保安團和總指揮羅毅,一共九人參加。
雖然這次人多了些,但由於都直屬於林躍調配,所以林躍分布下各項任務,確實比那以前的各次會議都要輕鬆數倍。畢竟這著軍人的第一要素就是服從,不會像那些隻會吃飯不會做事的山頭首領一樣,屁事沒幹卻還唧唧歪歪一大堆。
伸手之處這塊沙盤上的一小塊凸起,林躍對著麵前,聚精會神的九人道:“各位看好了,我們現在正處在的就是這塊地域,此地地處下邳、淩縣、淮陰,三縣中央,確切來說,我們這兒是他們每個縣的近郊拚湊而成。因為虎鯨幫的勢力範圍在襄賁、蘭陵、繒縣、朐縣、下邳、淩縣六處,所以虎鯨幫想要從下邳和淩縣出兵,將我們包圍,然後破城。”
“那麼先生,我們是否可以從淮縣尋找突破口呢,那裏並沒有收到虎鯨幫的控製,整整不行,我們可以退到淮縣,接著當地官府的力量,對虎鯨幫施壓,讓他們知難而退。”羅毅是第一次見過沙盤這玩意兒,初次聽林躍說起來很新鮮,不過如今看來還真就有一種將天下大事,盡皆掌握於自己手中的感覺。
在那個標記著淮縣的地方放了個叉的的木牌,林躍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剛派人去淮縣打探過,現在他們是城門緊閉,若是我們猜錯的話,他們也不願意惹虎鯨幫而想置身事外,你這樣過去得不到他們的援手,那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