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已經是林躍離開的第二天,僅僅一天的功夫,蘭陵城的東門大街上已經變得清冷無比,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隻有縣衙門口圍聚了大批百姓,其原因無二,隻是為了討要他們被先富官兵帶走的孩子。婦女的哭泣聲,當家男子的怒斥聲,還有路人的議論聲,在縣衙門口響徹一片,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估計是縣令老爺實在受不了外麵的吵鬧聲,這才派出上百名官兵,對圍堵示威人群進行驅逐。
可是,麵對官兵手中兵械,所有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卻昂然不懼,無奈之下這些官兵再驅趕了一陣,實在是擋不住暴亂的人群,隻有又灰溜溜的縮回了縣衙當中。聽著門外的喧鬧愈演愈烈,蘭陵縣的縣令遂滿臉焦急的對身邊佐史梅超,問道:“怎麼,殷門主還沒有過來嗎,快去告訴他我這裏已經頂不住了,如果他在不想辦法派人過來支援,等到爆民衝破我這縣衙大門,他要的那些童男也都將玩完。”
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個叫做梅超的佐史道:“大人別急,屬下已經派人送去消息了,那邊傳來的話說,殷門主已經在今早帶著飛魚門的部下回去了,他讓我們直接將童男送往分舵即可。”
“送個屁啊,你也不看看,這外麵堵得可都是是人,我這十車的童男想要安全出去簡直難如登天,你給想想辦法,看有什麼辦法可以繞開這些人將童男安全送到分舵。”沒好氣的報了句粗口,這在平時一向涵養很好的縣老爺身上,實在罕見,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這種罕見的出現也是必然。
“呃,要不然這樣吧”說著,梅超便示意自己的縣尊老爺靠過來,遂在附在他的臉側耳語幾句。大概是因為梅超的計策可行,蘭陵縣縣令的臉上,這時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便聽縣令笑道:“既然這個方法是你想出的,要不,這個艱巨的任務便交給你吧!”
“不、不,大人太抬舉屬下了,這種事屬下怎麼做的出來呢,萬一害了大事這可不是屬下能夠擔待的起的,大人還是另選賢能吧。”一聽對方竟然讓自己來,梅超當即便苦著臉回絕道。原來,他剛才的意思是想要有人扮成運送那些童男的車隊,從縣衙到南縣城門口,將那些鬧事搗亂的暴民都吸引於一處。然後,真正的車隊再趁著這個機會,從縣衙後門出來,一路向北從北門出去。
這樣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將童男都送出去,就算是那些暴民最後發現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車隊早已經除了蘭陵,就算是那些人想要從縣衙那兒搶人,也都無人可搶。這計雖然巧妙,但是也有美中不足,那便是前麵假裝的車隊的人,很有能自始至終,便是那些暴民發泄的對象。所以這種事,梅超是萬萬做不來,也是不願做的,畢竟誰也不願吃飽了撐著趕過去送死啊。
看到縣令老爺還在猶豫,梅超知道這可不是自己遲疑的時間,隨即便躬身朝著自家老爺一拜,道:“卑職不才,願意踢大人分擔重任,就請大人將護送童男前去分舵的人物交於卑職,卑職保證安全將那些童男送到,完成任務。”
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梅超便又深深一拜,隨即邊超那停靠在一遍的車隊走去。其腳下步伐越走越快,到了後麵幾乎是一路小跑,不怪梅超如此積極,現在真個縣衙中就他一人最是清閑,他這不找些事做,保不準不會被縣令派出去當掩護。為此,他寧願去護送車隊,至少那份差事比起掩護可是輕鬆了許多,說不準自己到達了分舵的時候,遇到了飛魚門殷門主,還可以得到什麼賞賜呢。
縣衙外,熙攘的人群中,兩個衣著樸素清淡的青年格外引人注意。畢竟,在這兒示威遊行的都是些普通百姓,都是來尋兒子的爹娘,現在突然多出這麼連個青年,而且其中一個長相派頗為清秀,實在讓人有些摸不透,這兩人的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抱著不同類的心思,周圍的百姓都自然而然的遇著兩人保持一定距離,以至於這人群雖然擁擠,卻在其中空出了一小塊。
“先生,您既然確定所有男同就在縣衙中,為什麼咱們不衝進去,直接將那些無辜的孩子救了不就得了嘛。”逼開以為因為周圍人的推搡,二廂自己這邊倒過來的大嬸兒,長時間帶兵統兵,齊飛還真有些不習慣現場這般雜亂。
“等等吧,雖然殷如烈不在城中,不過以他的身份,不會親自護送童男去分舵的。這些小事,應該是交給當地的官府,咱們也被不用著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這縣衙還在,我就不信裏麵的人會憑空蒸發了。如果我是這蘭陵縣的縣令,要將那麼多童男一次性送出去,我首先會解決的就是在場這麼多百姓,至於這裏麵的手段,就見仁見智了。所以,在他們沒有出手前,咱們就靜觀其變。”說話功夫,林躍已經無形中將自己的神識布滿了蘭陵城的大街小巷,這裏麵幾乎每個角落都在林躍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