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當頭,壓得大地上一片陰鬱,風起雲湧中,竟然有片片晶瑩的雪花從墨黑色的烏雲中飄蕩下來,當然這並非是真的雪花,而是扶塵子催動禦劍術,而形成的道道劍氣,這些劍氣或長或短,大小不一,當時每一刃都散發著懾人的光芒,恍若晶瑩剔透的雪花一般。
同時,林躍也不甘落後,剛才被飛魚門大祭司那般戲弄,真讓林躍就像是一頭威嚴被挑釁的猛虎,撲嘯著便將舉起手中戰刀,在空中劃過數道殘影,朝著大祭司急急掠去。
“來得好,老夫今日就一並將你們兩個小娃娃都解決了吧。”猖笑一陣,大祭司身上氣勢暴起,就連一直披在其身上的黑袍,都被這勁氣吹的四分五裂。黑袍退去,暴露在林躍麵前的竟然是一個麵若幼童的少年,至不顧這少年的聲音卻老態龍鍾,不下一個七旬老者。
“林躍,你切不可大意,此人早已經修煉到返老還童的境界,看來殺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咱們需一起聯手將他重傷,然後在趁機鎮壓方可。”仿佛是顧及到林躍的疑惑,在衝殺的同時,扶塵子遂密語傳音道。
“返老還童那又怎樣,就算是你證得金丹大道,我還是照殺不誤。”眼中白芒大漲,林躍心知若是按尋常武功套路,自己就算和扶塵子聯手,也奈何不了此人。看來,此次隻有依靠自己體內的天火才行。打定主意,便看到林躍眼中在瞬間投射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白光,朦朧一層附著在自己的戰刀上。
戰刀上的隕鐵乃是天外之物,再加上火之精英,水之精英的參雜,其內部構造早已經五行穩固,縱使天火也沒有能力將其焚毀,隻有依靠業火、天火、地火融合而成的三味真火,放了一進行鍛煉。不過,這天火對上那大祭司,卻還是以十倍克製。
“萬劍朝元?斬”疾呼聲中,緩緩飄浮在扶塵子周圍的那些劍氣,在一瞬間就像是被冥冥中的一股力量牽扯般,具以最快的速度歸於正道,在空中擬化出一條巨龍,張牙舞爪的朝著大祭司當頭罩下。
“中土修煉之術雖然玄妙,可始終是學於我昆侖聖域,在真正的神通麵前,這些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提。”恥笑一聲,隻見這幼童模樣的大祭司,幹涸的嘴中以及其生澀難懂的音律吐出一段中原人根本聽不懂的咒語,這咒語剛一說出,整個天空仿佛在這刹那寂靜了下來。就連天上的雲氣都停止了漂浮,被生生禁錮在原地。
見此,扶塵子再想到了什麼後,麵色巨變。一邊操控這身體周圍的龍形劍氣,瘋狂的朝著大祭司發起攻擊,一邊又極速傳音林躍,“快,你我一起動手,將此人的咒語打斷。若是我沒有猜錯,他這是要召喚九天之外的邪神,如果讓邪神附體,他的實力隻怕就連得道聖人,都不能夠將其奈何,你我此番必死無疑。”
“該死。”林躍怒罵一聲,手中耀熠這白光的戰刀,在這一刻被林躍狠狠向前拋去,戰刀脫手的瞬間,便爆發出萬丈紅芒,這些紅芒在接觸到天火的白光後,竟然詭異的相互糾纏在一塊兒,既不融合也不互相吞噬,片刻間便直至插入那正在施咒的大祭司身上。
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大祭司,他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要解決林躍和扶塵子,竟然不顧林躍刀上的氣勢破天,單手隻憑一支肉掌,便擋在自己胸前。“蓬”一聲手臂炸裂的爆響,隻見大祭司麵色瞬間變得煞白,而他的右手手臂一下,也被炸的隻剩現片片殘骨,至於林躍的戰刀,則是被大祭司以犧牲了一隻手的代價,打的便宜了方向,擦著身子飛去了其他地方。
“可惡,竟然是天火”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大祭司滿臉冷笑,正準備封閉手上的經脈,等到回去再以仙藥醫治。可是,手上在疼痛之中,又傳來更為劇烈的灼痛,卻迫使大祭司不得不又低頭看去。這一看,不禁大為色變,因為他的手臂上麵不知何時已經躥出了縷縷慘白的火苗,身為上古傳承的昆侖足,豈會不知道這火苗的來曆。
真正是上古時期,媧神煉石補天留下的三味真火分散後,其威力中排行第二的天火,相傳天火之威,可以融盡天下一切物質,此番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忍受著壯士斷腕的劇痛,大祭司麵色一沉,竟生生揮手將自己右臂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