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鼓聲不斷在關中每個百姓的耳畔炸響,函穀關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隻因為此處關口兩道狹窄,其狀如函,所以才被世人稱之為函穀關,此地易守難攻,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
林躍如此也是沒有辦法之舉,楚軍來勢洶洶,他雖然有扶搖派執法堂弟子相助,可是畢竟是寡不敵眾,隻要稍一疏忽,便會殃及城池。同樣,外麵還有劉邦,扶蘇等人虎視眈眈,垂涎這關中之地,若是他們再趁機發起攻城,饒是林躍用兵如神,卻也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此次林躍隻有依仗天險,將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冷風襲麵,一陣悲涼的氣息從城頭上蔓延開來,守城秦軍無不掩麵哭泣,這也許是他們一生中,最後一次為國效力,想到自己心中還有許許多多未完成之事,士兵們隻有用著一腔離別之淚洗淨。相比這些士氣低落的秦軍,林躍那三千黑甲軍,卻昂然直立,宛若一尊尊沒有感情的鐵塔,鐵甲上流溢的寒光向世人宣示著,他們才是中原大地上的鐵血之師。
這次過來,由於來的匆匆,林躍的聯軍並沒有全都帶來,隻有鐵甲軍,因為實力超然,可以跟著林躍一路禦空飛行,及時趕到。所遇,那十萬大軍如今還留在九江,不過還是那句話,能贏就贏,不能贏即便是帶了那十萬大軍,也是徒增傷亡。
“轟轟”一陣陣雷聲伴著大地的顫動,在林躍耳邊慢慢浮現,“終於來了!”林躍身側的戰刀,猛然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芒,從地上一飛衝天,緩緩懸浮在林躍麵前。就好像是那久不打仗的老兵,此刻聽到了戰爭的鑼號聲,萬分激動一般。
“哈哈,你也迫不及待了,我也是。”林躍自從傳承了那神秘人的力量後,就越發感覺到這柄神兵用起來得心應手,而且神兵自身好像也變得更加有靈性,對此,林躍遂將這神兵當作了人一般,對它自言自語道。
“將士們,楚軍如今就在關外,最多半柱香的的功夫,他們便要攻到咱們麵前,我在這問你們一句,你們怕不怕死?”轉過頭,看著城中密密麻麻的秦軍,這些人都是所謂的秦國精銳,禁軍。
不過由於十多年秦國從未對外戰爭,也就使得這些禁軍都屬於聯係,雖然一聲絕佳裝備可是卻發揮不出應有的一般力量。但是,此刻林躍卻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他要這些人在此戰超長發揮出比之平時數倍的力量。
“……”林躍的話音一處,下麵頓時沉默無言,每個秦兵都深深的低下了頭,將腦袋緊緊地速回頭盔當中,這個樣子就像是一隻隻受了驚的鴕鳥,以為如此自己就身處安全之地,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這畢竟是唯心主義,笑了笑,對方秦軍的表現都在林躍的預料之中。隨即,林躍又道:“怕,我知道你們怕,說實話,不嫌丟人的話,我也告訴你們,我也害怕。我怕我被他們俘虜,或是被他們亂箭射死,亂刀砍死…”
“啊…”林躍的話音未落,下麵的人群便出現了一陣鮮有的騷動,畢竟林躍是此次抗敵的主帥,如果他都害怕,臨陣脫逃,那他們這場仗還怎麼打,士兵們以暫時跑開了對死亡的恐懼,紛紛交頭接耳議論道,這讓一時間死氣沉沉的軍陣中,突然間恢複了幾分活氣。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隻見林躍微微運氣,用元力輔之驚雷般的嗓音,高聲吼道:“但是,我就是怕也要打,就是明知道自己會被敵人亂刀砍死,我也要拚盡全力,將敵人拒之門外。否則的話,我的妻兒家小,就會被敵人用同樣的方法殘殺,所以我要抗爭,我要拚死守城。你們也都怕死,那你們要拚死守城嗎?”
“死守鹹陽,保家衛國;死守鹹陽,保家衛國!”沸騰了,幾乎每個士兵都是麵頰赤紅,雙目睜圓的狂吼著。的確,他們如今所做,為的就是保家衛國,讓自己的老婆孩子過上安定日子,如果自己的都怕死怯戰,那麼這所做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既然戰,那就戰到底吧。
“城在國在,城若是破了,咱們就用自己的血肉鑄成城牆,不給敵人任何可以踐踏咱們家園的機會。”林躍的的吼聲越來越高,幾乎是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每個人的心裏,思想裏。
眼見烏雲壓頂,仔細一瞧,才是八千楚軍,氣勢如龍朝自己城頭飛來。在他們的眼中,這再難守收的險關又如何,還不是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他們個個都是先天至尊境界的強者,區區數十丈城牆,他們又豈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