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的話音並沒能攔住對方,反而對方再聽到林躍的話後,就像是已經被警察發現的小偷一樣,頓時便竄入店外的茫茫夜色當中消失無影。
眼看這個扒手就要得逞,林躍卻也不著急,而是隨便搬過一條長凳坐下,這才心念一動,默不作聲的喝其茶來。邊疆的茶都是一些大塊的磚茶磨,浸沸水一衝邊都成了沫兒。倒是這茶水的味道深濃,剛好符合當地人的口味,倒也有不錯的銷量,每當有人打尖兒吃飯時,客棧小二都會沏上一壺。
再說另一頭,那個帶著氈帽的青年人,一鼓作氣拋入了茫茫夜色當中也不知有多遠。直到整個人累的氣喘籲籲後才累的坐下來,墊了墊口袋裏的荷包,沉甸甸的應該有不少分量。聽著裏麵錢幣相碰的悅耳聲,青年頓時眉開眼笑,一雙精光閃爍的小眼睛,饒是黑夜中都隱約閃著光輝。
突然,這青年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動,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想要看看背後是不是有人。可是,僵硬的四肢那聽他的使喚,根本就連動都動不了。直到這時,青年才徹底慌了,這大晚上的莫非是真的撞鬼了。
心中害怕,青年人不禁想起來,自己阿嬤和自己說過,人若是做了虧心事,便會遇到鬼。這青年人本來就經常幹些小偷小摸的事兒,也從來沒出現紕漏,所以對阿嬤從小的警告根本就沒當回事。現在突然出現這種事,遂迫使少年回憶起當初阿嬤的警告。
“各位鬼大哥,你們就繞了我把,我這也是最近手頭緊,家中都揭不開鍋了,所以才偷了那人的錢,你們就發發善心,放過我吧!”情急之下,青年也不管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反正想到什麼就求什麼。
不過,那些“鬼大哥”好像根本就不領他的情,並沒有因此而放過這個青年,則是一下把四肢僵硬的青年提氣,漸漸的托抓著青年,從休息的地方一直原路返回,回到了那一家客棧。
青年此刻早已經被鬼嚇得幾乎尿了出來,哪還管什麼失主不失主的,隻要隻能抱住自己小命就不錯了。如此想來,青年發現這些鬼竟然拖著自己進入客棧,反而心裏還有一絲高興,畢竟這兒都是人,陽氣旺盛一定可以將自己從鬼的手中救出來。
果然,與青年想的一樣,進了客棧以後,那些鬼竟然真的就將自己放了下來。而且僵硬的四肢,這一刻也都恢複如初,心中大喜,那個青年剛想要站起來,卻有一隻大手搭上了自己肩膀。
回頭看去,正是林躍,剛才自己偷他東西的那人,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那笑容看的青年心底直發毛。
“怎麼樣,在空中飛的感覺不錯吧,我的錢呢?”林躍微微一笑,遂也不大肆聲張,而是以兩人可以聽得見的聲音,對這個青年單獨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幹的,不是鬼?”青年一愣,想到自己被嚇成那副摸樣,到頭來都是林躍所做,不禁有些憤憤,想他神偷絕技從未失手,今日卻再在一個中原人的手裏,這是在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隨即,這青年便一下從林躍跟前站起,然後理了理自己褶皺的領口,道:“既然被你抓到了,我木冬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是你的錢,不過我隻能給你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算是我幫你保管錢的費用。”
“這麼貴的費用,我看你是還想在空中蕩一會兒是吧?”接過荷包,林躍發現原本鼓鼓的荷包頓時少了接近一半,沒想到這小子手這麼快。
想到這兒,林躍眼中劃過一絲異芒,頓時好不容易得以解脫的木冬,便又被林躍想拎小雞一樣的提起。嚇得木冬連聲求饒,他可不想在繼續嚐受那種感覺,這簡直比要他的命還要難受。
“嘩啦啦…”在木冬幾步情願的退讓中,一連十多枚金幣凋落袋桌上,引起周圍食客的一陣矚目。在先秦,金幣最貴,布卷次之嗎,最後才是銅幣,而林躍這一次性亮出這麼多金幣,在整個邊陲小鎮上,也是為數不多的大事。
對於這麼多金幣,就連木冬也大為驚訝,當時天色黑暗他也沒有細看荷包中的錢幣,隻是隨手摸出一般就塞入懷中,沒想到卻是金幣。一時間,木冬又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麼不留下一個,一枚金幣便足以這個邊陲小鎮上一年的開支,當然這時候後悔也沒用了,林躍就在自己麵前,自己總不能再搶錢吧,而且對於對反那神乎其神的本領,木冬也時刻警惕在心,怎麼說都不能再惹怒林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