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劈天爆發出一陣從未有過的光華,就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到了刀身之上。正如女魃所說,這石柱極其詭異,非是尋常力量可以斷絕。
“轟…”
林躍手中的戰刀在斬落到石柱上的那一刻,轟然碎裂,無數片細小的碎片猛然間向四麵飛濺。碎片上還殘留著點點光華,再在這一瞬間,這一刀顯得尤為悲烈。劈天被毀,林躍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隻見他依舊朝著那石柱砍下。
他手中的戰刀雖然破碎,可是戰刀上麵的力量卻死死地固定在一塊兒,凝結成一柄略顯虛幻的戰刀。這柄戰刀的模樣與劈天一般無二,這便是劈天器靈。凡鐵無法承受這般能量,但是器靈卻不同。
承載著林躍所有力量的器靈,此刻根本無視石柱周圍的劫雷,而是直接劈砍在石柱之上。巨大的石柱在這一刀之下,頓時一顫,便沿著石柱中間的那道斜線狀的切口,千丈高的石柱轟然間倒下。
林躍見狀,連忙將失去了禁錮的女魃救下,對方此刻已經氣若遊絲。顯是被抽取了太多神力,所以才顯得這般萎靡,見此林躍遂朝對方身體中輸入一絲真元將對方的神魂護住,這才將女魃安置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
悠悠醒來的女魃得知自己已經獲救,並沒與多說什麼,隻是淡淡道:“你可知道,你這樣做雖然救了我,卻葬送了整個天下,唉,難道真的如預言所說,一切都無法避免了嗎!”
“不必擔心,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幫手!”說著,林躍朝著那處血池看去,之間血池的入口不知何時已經形成了一堵火牆,這火牆上的火焰幾乎凝實,那些奔騰而至的血水隻是剛一靠近,便遠遠地被蒸發幹涸,一時間到形成了一場緩衝地帶。
幹涸的血水漸漸堆積成血塊,血塊逐漸增高反而形成了堤壩一樣的東西,漸漸擋住了血水的強勁勢頭,兩者便相持在那兒。
女魃若有所思,沒想到關鍵時刻,林躍竟然可以幻化出身外化身,她早就知道林躍不同常人,不想對方真的做到了這一步。要知道,就連神都無法做到這一點,他是結合了人族和神族的優勢,看來大劫並非無法渡過,這個林躍看來還真的如自己父親預言的那般,身係天下蒼生興亡。
勉強鬆了口氣,女魃先是被後卿重傷,後來又被抽取了全部神力,雖然最後林躍即使出手,但隻怕沒有個千年時間,難以恢複。如此,一切都隻有寄托到林躍身上,想到這兒,女魃遂莞爾一笑,出乎意料的抓住林躍手,道:“答應我,一定要勝利,不光是為了我們,還有天下蒼生。”
忽然被女魃這麼說,林躍倒覺得有些不適,看著女魃有些蒼白臉龐,一時間,林躍回憶起當初自己在地穴中,將女魃喚醒的模樣,這一切都恍如夢一般。不知怎麼,林躍直覺胸中一股熱血直竄腦門,整個人也不知哪兒來衝勁,竟然反抓住對方略顯冰涼的千手,“放心,一切有我在。”
說罷,林躍便不再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眼女魃,便化作一道飛虹朝著血池飛去。林躍並沒有直說,不過在女魃看來,有對方這句話已經足夠了,有時候,當兩人之間到達一種默契時,根本不需要其他的話,一個眼神,一聲答應便已足夠。
對女魃,林躍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對方是神,而自己隻是一介凡人,就算不貪及兩人之間的地位差距。林躍已經有了末離,深受後世思想的影響,對林躍來說,他做不到那種三妻四妾的博愛,這也是為什麼他與嬴蓮、張瑤之間,除了名義上,其他並無太多感情瓜葛。
之前也許可以逃避不去想,可是在這生死一刻,林躍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女魃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既然生死都在一瞬之間,還有什麼承諾需要他猶豫呢。“有我在!”短短三個字,卻包含了說不盡的情愫,女魃自然能夠明白。
心中雜亂,但是現在卻不是糾結的時候,林躍遂大吼一聲:“後卿,你給我滾出來,我要和你單挑!”
“怎麼了,我的好兄弟,你還有什麼猶豫嗎,快來吧,跟著我,你我可以同時主宰這片天地,不然如此,我們聯手還可以將周圍的星域都掌控起來,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你不心動嗎?”
蠱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過早就心生戒備的,在此刻卻早已經默誦清心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受到對方蠱惑,按理說他輪回道念達成,早就看透了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一切都應該與他無關,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是屢次都著了對方的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