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顏曦看了看這雪苑的布置，不奢華，到也不寒酸，看來這楊氏很會做人，知道把表麵功夫做好。
窗前一顆桃花樹開得正好，這樣看著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竟也好了幾分。
推開緊閉的門扉，沒有預料中的滿天灰塵，蜘蛛網啊等的，反而很幹淨，看來平常應該時常有丫鬟來打掃著的。
身後，霜兒的聲音響起：“小姐，這裏就是就是當年夫人住的地方”
說到這裏，霜兒的眼角竟也有些濕潤了。
淩顏曦聞言垂眸，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感慨，她從未見過這個將她生下卻還未來得及看她一眼的就離開了的女人，她對母親的這個概念也很模糊，她隻知道這個可憐的女人給了她生命，所以在她的心裏這個女人是偉大的，但除了這些卻再也沒有別的。
淩顏曦看向一旁的丫鬟道：“你，叫什麼名字”
綠蘿一愣，不知道為何淩顏曦突然問起她的名字，想了想道：“奴婢綠蘿，是大夫人身邊的人”
“大夫人？據我所知，這淩府裏的大夫人已經故亡，那你說的大夫人又是哪位呢？”
“奴，奴婢說錯話了，是二夫人，奴婢說的是二夫人”
綠蘿一驚，雖說現在楊氏已經掌管了這淩府，卻始終未得正名，無論如何這楊氏頭頂上頂著的依舊還是一個妾，如今她這般口無遮攔的便稱楊氏為大夫人，若是被旁人聽到了，那她……
“二夫人？這麼說來你是二夫人身邊的”淩顏曦一臉的雲淡風輕，自個兒尋了位置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幽深的紫眸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案桌上薰香嫋嫋。
“是”綠蘿的聲音更小聲了。
淩顏曦：“既然是二夫人身邊出來的人，想必這淩府的規矩自是明白的吧”
“大小姐，你，您這話是何意”綠蘿一臉忐忑不安。
淩顏曦輕笑一聲，淡漠如水：“你既然還知道我是大小姐，為何見我時不行禮，更甚以平分相稱，甚至還想要謀殺主子”淩顏曦淡淡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得語氣中的淩厲。
綠蘿臉色一白，嚇得跪在地上：“大小姐，奴，奴婢可是二夫人身邊的人，你不能......”
“你的意思是，我堂堂淩府的嫡出大小姐，教訓一個丫鬟還需要一個妾的允許？”淩顏曦看了看茶壺內是空的，抬手示意霜兒去泡一壺茶來。
霜兒接過茶壺看了跪在地上的綠蘿一眼，她不覺得她可憐，相反的她覺得很痛快，這麼多年來這些人仗著楊氏作威作福，如今被小姐教訓，她自然是很開心。
綠蘿結巴道：“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無論你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若真要殺你，二夫人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個區區的小丫鬟來找我嗎？還是說你覺得二夫人會保你？”淩顏曦反問。
綠蘿心中大駭，淩顏曦說的沒錯，她不過是楊氏身邊區區的一個小丫鬟，就算淩顏曦當真要殺她，二夫人不僅不會保她，說不定還會將這一切推在她身上，不，她還有家人，她不可能死。
“是，是奴婢的錯，求大小姐饒命啊，這，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