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呈弋把我帶到了他家。
他說:『這就我一個人住。』
我暗自偷笑:『金屋藏嬌。』
他簡單地衝了個涼就出來了。身體除了下半身裹著塊白毛巾,那身材看得我都眼冒金星,鼻血都快爆出來了。
他擦了擦頭發:『你去洗?』
我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作難地笑笑:『我今晚沒地住,能不能湊活著在你這兒待會兒?』
我心裏:『還不是你害的。工作丟了,工資打水漂了,就連容身之所也沒了。』
『對你負責?』他反問。
我翹起眼皮:『難道不是嗎?』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瓶淡淡地說:『住一晚可以?房費:200。』
『啥?!200。』我氣氛得幾乎要跳起來,看他臉色一變,我又恢複平靜坐下來:『您也太黑點了吧?』
『扣除你的部分,這是剩餘的550。』他遞給我。
『怎麼才這麼點?』我問。
他慢慢開始算賬:『你住一宿:200。帶你回來摩托車油費:200。』
『還有十塊錢是怎麼回事?』我潛藏的摳門本性已經被這家夥完全激活了。
『你的廢話太多。扣除:10元。』梁呈弋解釋道。
我幾乎崩潰。
『你奶奶個熊,還有沒有人性了?』
『你是資本剝削階級的流氓代表是吧?!』
『臥槽!』我冷靜一下!
『哦,忘了你手上的啤酒5塊錢。』梁呈弋一臉輕鬆地伸手管我要。
我果斷放下飲料:『我喝不了冷的。』
『你月經啊?』他表情淡淡的。
有人開玩笑,像他這麼淡定的嗎!
『我有胃病。不能吃涼的。』我氣紅臉說。
『摳門。』我說。
他笑笑:『白開水不要錢。』
『謝謝,不用了!』我輕咳兩聲。
他走到我身旁,在床單地下摸索了一陣,扯出一件黑色短袖套在了身上:『我出去上會網。你自己休息。』
『哦。』我答應。
我看了眼表,現在是晚上9:00。我打開電視機,沒看多久覺得有些無聊就玩起了手機,感覺有些困了,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飲料打開,咕嚕幾口灌進去。
兩腿往桌上一架繼續玩我的手機。
當初衝網費電信送的手機電量確實是硬傷,沒玩多久,就自動關機了。我在他屋子裏翻騰一陣終於把充電寶找到了。
淩晨1:10,我打了幾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搜索晚間電視節目檔的期間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早八點。我朦朧起身,看看周圍,簡單的在衛生間處理了一下儀容,在桌上搜索出一袋麵包,迷糊地出了門。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手插在口袋裏一副憂憂鬱鬱的神情漠視著來往的過路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街心公園,三五幾群的老年人在鍛煉身體,鮮少幾對小情侶正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含情脈脈相擁對視,我選擇了一個最僻靜的角落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張紙條:想好了,就打電話給我。
我看著紙條上的字歎了口氣,把紙條揉了揉丟進了垃圾桶內。雙手叉合枕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眼神麻木地仰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