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母親對妹妹的疼溺,容雪心裏極為難受,同樣是女兒,她怎麼就不替她想想呢。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母親說的沒錯,若是嫣然成了軒王妃的話,她就能拉攏軒王了,到時候看皇後還敢不敢給她臉色看。
“隻此一次。”容雪終是點頭,看今日容淺的表現,她不是一個容易控製的人,要怪就怪她是未來的軒王妃。
聞言,柳氏跟容嫣然徹底放下心來,兩人陰沉著臉色,看容淺今日如何逃過這一劫。
因著榮貴妃的到來,整個容府充滿了喜慶的味道,容德庭晚上還專門為容雪還有楚翰軒舉辦了洗塵宴,可是獨獨沒有讓人請容淺前往,傳來的消息是,容德庭讓她閉門思過。
“小姐,這容德庭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閉門思過,我呸。”綠蕪站在桌旁,看著外麵啐了一口,小臉上滿是憤恨。
紅玉看了綠蕪一眼,微微搖頭,這丫頭怎麼還是這般急躁,她看著桌旁坐著的女子,她神色清冷,端著茶盞輕抿著茶水,看不出任何的不鬱。果然,這世上很難有事情能牽動主上的心緒。
“小姐,剛剛得來的消息,各國人馬在兩日後均會到達郢都,到時候君王令的事情,怕是要正式拉開序幕了。”紅玉垂眸,恭聲說道,“不過,關於軒轅天越還有慕容笙簫這兩人現在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就怕他們後麵有什麼動作。”
容淺手中的茶盞一頓,落到了桌上,她清冽的眸中劃過一抹幽深,“留意便是,他們來不來都影響不了我前進的腳步,不過會增添一下麻煩罷了。這一次就讓我看看,那所謂的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得君王令者,得天下!
聽著這話,紅玉嘴角微微上揚,無論何時主上都是這般自信,得到君王令,主上多年的心願就能達成了。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婢女的聲音傳來,“四小姐,貴妃娘娘請您去綠蘅院說話。”
容淺看了一眼門外黑影處站著的婢女,緩緩起身,淡漠說道:“我馬上就去。”
紅玉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容淺低聲說道:“小姐,怕是鴻門宴啊。”
“這容府裏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想欺負小姐,看我不去教訓他們。”綠蕪掄著拳頭,氣憤說道。
容淺看了兩人一眼,眸光冷淡,眼底劃過一道莫測高深之色,“就算是鴻門宴,那也得看看誰是項莊,誰是沛公。走吧!”話落,她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紅玉跟綠蕪兩人相視一眼,直接跟了出去。
進了綠蘅院之後,紅玉跟綠蕪兩人就被人攔住了,那婢女隻說貴妃娘娘隻見四小姐一人。容淺便讓兩人退下,自己一人走了進去。
看著這一片漆黑的院落,隻前麵一處房間裏亮著燈火,容淺燦亮的眸中閃過一抹幽冷,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貴妃娘娘在什麼地方。”
那婢女低著頭,回答說道:“娘娘就在前麵的房間裏麵,四小姐請。”
容淺不語,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那婢女看著前方的身影,忽然從袖子裏掏出什麼東西,捂著鼻子,朝著容淺身上撒去,空氣中淡淡的奇香彌漫開來。
鬆濤苑內,柳氏聽著下麵丫鬟的話,臉上頓時浮現一絲陰狠的笑容,“這一次,看那賤人還如何囂張。”說著,她看著下麵的丫鬟說道,“去將這件事告訴老爺,讓老爺看看未來的軒王妃是如何的****。”
容雪垂眸喝著茶水,五彩繽紛的護甲在這燈火的照耀下愈發炫目,她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去通知軒王殿下。”好不容易留他在容府過夜,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綠蘅院外,容德庭帶著大批的家丁,氣勢洶洶的前來,看著門口守著的紅玉跟綠蕪,他胡子一瞪,大喝說道:“容淺人呢,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這個四女兒真是要將他氣死不成,她若真是敢做下那等不知廉恥之事,他非殺了她不可!
紅玉跟綠蕪兩人微微皺眉,這容德庭一臉殺氣的來詢問小姐是個什麼意思。
“貴妃娘娘傳小姐來的,小姐正在院子裏麵。”紅玉強忍著怒火說道。
這話一出,容德庭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抓起一個家丁,就吼,“去給我將容淺抓出來。”趁著軒王不知道,將這件事平息下去,這是最好的方法。
抓?紅玉美皺的更深了,一旁綠蕪心裏氣憤,搶先說道:“你憑什麼抓我們小姐!”
“放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容德庭本就惱怒,見一個丫鬟都敢頂撞他,心裏更加惱火了。
一旁,柳氏走上前,跟著說道:“大膽賤婢,貴妃娘娘住在雲水閣眾所周知,她怎麼會讓四小姐到綠蘅院來見她。”她眼底陰冷一片,今日倒是要看看那個賤人如何躲過。
這話一出,紅玉跟綠蕪兩人臉色皆是一變,饒是綠蕪那般衝動之人,此刻也明白了柳氏的意思,她們被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