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規矩的行了個禮,“容淺拜見太後,願太後福如東海。”對於劉太後,怕是就算她刁蠻,也無濟於事吧。
看著那落落大方行禮的女子,葉皇後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這容淺似乎與外界傳聞有些不一樣,端看那禮儀,落落大方,聲音不急不緩,從容不迫,頗有大家風範。
“行什麼禮,淺兒又不是外人,淺兒快到哀家身邊來,這麼多年不見了,讓哀家好好看看。”劉太後布滿溝壑的臉上笑容綻開,那紋絡印在臉上也平添幾分祥和。
傅玉蓉原本看著容淺那俯首的樣子心裏暢快的緊,然而聽到劉太後這話,她心裏頓時嫉妒橫生,不單天越太子他們對她另眼相看,就連皇祖母也寵愛她,這容淺明明隻是個醜女人啊!說到醜女人,她又想起了自己天下第二醜女的身份!都是容淺這個賤人!她恨恨的看著大殿中央的女子,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容淺站起身,依言走到劉太後身旁,她雖是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可是就情報得知,當年她在府上雖然不受寵,卻深得劉太後喜歡,緣由好像是她曾經救過她一命。而她與楚翰軒的婚事,大半也是出自劉太後的意思。
劉太後拉著容淺坐在自己的身邊,慈祥的臉上盡是笑容,“哀家聽你回來後,就想傳你進宮的,可是前段時間哀家病了,又怕過了病氣給你。”
“太後福澤深厚,定然不會有事。”容淺和聲說著,眸光中一片淺然,易南潯乃天下榜神醫榜上第三人,醫術了得,治好太後的病自然不在話下。
劉太後拉著容淺的手,笑著說道:“見到你什麼都好了,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這丫頭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不似小時候那般玩鬧。瞧著你這端莊穩重的模樣,是有做人妻子的樣子了,哀家等你這杯孫媳婦茶可等了許久了。”
孫媳婦茶?容淺微微皺眉,正準備說話,下麵已經有人等不及了。
“皇祖母還不知道吧,容淺她已經被三哥哥給休了!”傅玉蓉冷笑說道。
一旁,舞陽長公主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微微皺眉,這丫頭太不懂得藏心事了。
劉太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看著傅玉蓉,冷聲說道:“你說什麼?”
傅玉蓉見劉太後臉色不好,小聲說道:“昨天三哥哥給了容淺休書。”想到剛剛劉太後對容淺的寵愛,她揚起頭不滿說道,“皇祖母,她隻是一個醜女人,根本就不配三哥哥。而且她跟那個賀蘭雲昭勾結,竟然讓我成為了天下第二醜女!您該治她的罪才是!”
“放肆!哀家做什麼,需要你來教?!”劉太後冷喝一聲,她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威嚴,整個殿內氣壓驟然下降。
傅玉蓉聞言,身形一抖,驚詫不已的看著劉太後,皇祖母,皇祖母竟然吼她,怎麼會這樣!明明都是容淺的錯。
舞陽長公主見狀,心頭微微一緊,這麼多年來,母後可從未如此生氣過,而且還是對蓉兒,這容淺在母後的心中就這般重要?更勝過自己的外孫女?!
“母後,蓉兒這丫頭不懂事,您別生氣,可別氣壞了身子。”舞陽長公主連忙起身說道。
一旁葉皇後也勸說道:“母後,郡主天性率真,她不是有意的,您別生氣。”
劉太後看了舞陽長公主跟皇後一眼,冷哼一聲,“哀家還沒死呢,一個個都敢在哀家麵前胡說八道了嗎?淺兒是哀家屬意的孫媳婦,哀家相信她,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傅玉蓉聞言,臉色微變,想要在說什麼,卻被舞陽長公主給拉住了,自己的母後是什麼性子,沒有人比她清楚了,當年皇兄能登上皇位,若不是母後籌謀,一切怕是枉然。
“太後,其實卿華郡主有一點沒說錯,臣女與軒王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容淺忽然開口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對於劉太後她心裏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那已經忘記了的記憶吧。
劉太後聞言,皺了皺眉說道:“淺兒,你放心,這件事哀家定然會替你做主,讓軒兒給你道歉!”
“太後誤會了,軒王不喜歡容淺,眾所周知,而軒王也非容淺的良人,婚約作罷也好。”容淺抬眼看著劉太後淡然說道。
劉太後聞言臉色微變,看向容淺的目光也冷冽了幾分,“軒王不好嗎?”她這些孫兒裏麵,就屬軒王本事最好,小小年紀已經能領一方兵馬了。
容淺迎上劉太後的目光,淡然說道:“不是軒王不好,而是,兩個人若是看不對眼,一切都是枉然。”
劉太後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沉思,隨即她冷哼一聲,“不管怎麼樣,哀家不同意,這休書不算!”
容淺聞言,微微皺眉,這劉太後是在跟她耍賴皮嗎?她正準備說話。
葉皇後忽然笑著說道:“母後,無怪您喜歡容四小姐,這份落落大方,臣妾看著也喜歡的緊呢。”
劉太後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出聲,“落落大方?你說這丫頭?那是你沒見過她小時候,跟猴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