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咬牙憤憤的看了賀蘭雲昭一眼,這貨又威脅他,怕是他要再取笑他,明天這天下都會傳出第一怪盜被人始亂終棄之類的消息。
容淺看了賀蘭雲昭一眼,這才像他!他一正經,她反而覺得渾身不舒服。不過現在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走到懸崖旁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轉而衝著賀蘭雲昭說道:“下麵有暗樁?”
賀蘭雲昭走上前,看著那斷崖,淡然說道:“半山腰上有一個落腳點,可是從未有人敢下去查看一二,也就沒人知道這裏的秘密了。”
“當年所謂的皇陵傾塌,其實不是塌落,事實上皇陵憑空消失了,這放在哪一朝都是不祥之兆,沒有人敢去看也是正常。況且,輕功不是絕頂的話,也沒有人敢下去。”容淺忽的接口說道。
這些可是各國收入到皇家秘典中的辛密,她竟然知道?!連城詫異的看了容淺一眼,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白發冰姬!
賀蘭雲昭看著容淺,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他的淺淺自然非比常人。
“事不宜遲,我們先下去吧。”容淺看了看天空,今夜的月色似乎並不好,隱隱有烏雲閉月的勢頭,她身體忽的朝著下方掠去。
看著那直接跳下去的人,連城的眼不由瞪得老大,這女人不要命了,就這樣敢直接往下跳,一不小心就沒命了。
而這時,身旁一個月白色的身影緊隨而下,連城嘴角抽搐了下,這兩人還真是瘋子,武功高也不是這樣拿出來炫耀的吧,他當然也不願意輸給他們,緊跟著他們跳下去。
驛站西南小樓,一身妖嬈紅衣的男子斜倚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緊盯著杯中的美酒,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君王令真是好東西,這麼多人想要得到,不對,應該說這天下是個好東西。”那聲音中魅惑中透著些許的興味。
一旁,一身淡藍色錦袍的男子收回了診脈的手,皺眉說道:“這酒,今天就不要再喝了,你該休息了。”
“人生難得須盡歡,美酒在前,怎能不飲。”紅色衣袖拂動,杯中美酒盡數飲盡,慕容笙簫邪魅的臉上笑意盡收,森冷冰寒,他忽的起身,衣袖輕拂,“這好戲既已開始,鹿死誰手還為未可知!但是,屬於本世子,本世子都會奪回來!”那聲音仿佛被煉獄的氣息浸染一般,透著徹骨的陰冷。
看著那紅影拂動而去,藍衣男子眉頭微皺,他起身跟了出去。
驛站北樓“祁王殿下,您要的酒到了。”一個仆人端著酒壺,恭敬的站在門口說道。
可是燈火通明的房間裏麵卻無人應聲,那仆人連續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隻得作罷,將酒放在了地上,離開。
三個人落到了半山腰的突出的峭壁上,容淺看著前方那狹小的剛好能容下一個人的洞口,她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卻不料那一抹月白色身影忽然擋在了她前麵,朝著前方走去,“既然是前朝的舊址,本公子作為天下第一公子,自然要第一個欣賞才是。”
看著那突然走在自己前麵的男子,容淺眼眸動了動,心底劃過一抹異樣,她壓下心底的情緒,直接跟了上去。
走在後麵的連城嘴角抽了抽,作為天下第一怪盜,他才是該走在前麵的那個人吧,那貨分明是怕他搶了他風頭吧,真是陰險。
賀蘭雲昭拿出了一顆夜明珠照明,山洞越走越寬,三個人並排而行。
容淺看了一眼前方望不到頭的黑夜,目光落到了兩旁被照亮的石壁,她鳳眼一動不動,久久不曾離去。
“淺淺也對曆史感興趣嗎?”賀蘭雲昭的聲音忽然響起。
曆史?容淺收回心神,看了賀蘭雲昭一眼,淡淡說道:“一個王朝的興衰總是充滿了神秘,感興趣又如何?你不也是?更何況,也許我隻是想從上麵找到君王令的下落呢?”
“淺淺得到君王令真的是想得天下嗎?”賀蘭雲昭反問道。
容淺微微垂眸,淡淡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女子為皇,真是個大膽的想法。”連城忽然笑著說道,她看著容淺,意味深長是說道,“我瞧著冰姬姑娘就比那什麼天越太子,端王世子強上不少。那些人平日裏囂張慣了,是得有人煞下他們的銳氣了。”
賀蘭雲昭看了連城一眼,目光再次落到身旁神色冷寂的女子身上,嘴角不覺勾起一絲弧度,“……淺淺,自然厲害。”重要的是,是他的淺淺。
容淺沒有理會兩人的話,看著前方突然出現在視線裏無數皚皚的白骨,她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小心!”
賀蘭雲昭跟容淺兩人同時喊出,兩個身影忽的朝著一旁閃去,連城聽到他們的提醒,也很快醒過神來,跟著他們二人閃到了一邊。
“茲呀”無數陰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像是劃破虛空一般,夜明珠的光亮下,一大群黑壓壓的東西朝著他們這邊飛來,淒厲的聲音中透著嗜血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