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端王世子這般看重,我是不是該覺得頗為榮幸呢。”容淺眼底一道紅色光華閃過,心口處那燥熱的感覺好像又清晰了不少,無妨,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是他們自己找死。
慕容笙簫俊逸妖嬈的臉上魅惑一笑,一雙桃花眼中笑容卻已經凝固,他看著對麵那銀發女子被麵紗遮住的臉,他拉攏白發冰姬這麼久,可是她這張臉,他還真是從未見過,有人說她容貌絕世,有人說她滿臉膿瘡。可是不管如何,那雙眼睛卻讓人不得不側目,那般凜冽的殺意,究竟是要經過多少的殺戮累積而成。他看重她,自然也是看重她暗殺的本事,可是這樣一個女子偏偏自己就是王者,無人能左右她,所以,既然不能得到她,他隻能殺了她以絕後患了。
“本世子雖然與冰姬姑娘有舊情,可是君王令關乎天下蒼生,本世子可不能讓你帶走。”慕容笙簫說著,目光忽的落到了一旁的賀蘭雲昭身上,對於他的出現,他還是有些意外的,天下閣久不行動,一行動就是閣主親臨,而且看他與白發冰姬的關係,似乎並不差,他也要來攪局嗎?
不遠處賀蘭雲昭黑曜石般的眸中微微一閃,舊情?他危險的目光掠過慕容笙簫的臉,再看容淺,她的眼底冰冷一片,他嘴角微微上揚。
無聲的話語傳入她的耳畔,“淺淺,沒想到你早就認識慕容笙簫啊,不過好在,他隻是想要留下君王令,不是留下你,否則,我可是要吃醋的。”
容淺偏過頭,橫了賀蘭雲昭一眼,什麼吃醋,莫名其妙,她怎麼覺得他是在看好戲。她偏過頭,看著慕容笙簫的眸中冷意更甚,他想要君王令是真,怕是也想留下她的命吧。隻是,她既然敢在這等著他出現,自然是有她的對策,而且,應該會很精彩。她的目光在楚翰軒跟楚雲澈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也該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被容淺的目光一掃,楚翰軒跟楚雲澈兩人隻覺得心底涼颼颼的,這樣飽含殺意的目光即便是楚翰軒這個上過戰場的人,也有些吃不消,而且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她看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意。
“祁王殿下今日前來也是為了君王令嗎?聽說貴國陛下一直在找尋著君王令呢,祁王殿下對貴國皇上還真是忠心耿耿。”容淺的目光忽的落到了一旁一直靜默著的沐景祈身上。
聽著這幽冷低沉的聲音,沐景祈一愣,正對上那雙冰冷的眸,眼神瞬間淩厲起來,白發冰姬嗎?他也曾聽說過她的名字,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毫無情緒的殺人利器一般,若是那樣,並沒有多麼可怕。可是這女子剛剛的一句話,分明是包含著某種意思,若真是如他所想,這女人是在警告他,就算他得到君王令也休想獨善其身嗎?的確,皇兄那般忌憚他,他若得到了君王令,獻給皇兄,他遲早沒有活路,不獻上去,又落下把柄,下場隻會更淒慘。所以,君王令與他無緣。
他最討厭的就是聰明的女人,容淺是一個,這白發冰姬也是一個。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而去,他本身也不想要那樣一個招惹禍患的東西。
“本王隻是想要看看君王令究竟長什麼樣子,誰得到君王令與本王無關。”沐景祈當即表了態,對於北楚國這些沒用的皇室子弟,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他們的死活更是與他無關。
這話一出,慕容笙簫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沐景祈笑著說道:“祁王這話還真是讓本世子意外,本世子以為東梁帝會對這君王令感興趣呢。”
“皇兄感興趣的東西,他自己會奪,就不勞你操心了。”沐景祈瞟了慕容笙簫一眼,冷冷說道。得到與得不到下場一樣,他憑什麼要替他得到。而且,想要從賀蘭雲昭跟白發冰姬兩人手中奪走東西,隻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想要他替他辦事,做夢!
被沐景祈這樣一噎,慕容笙簫臉上的表情也微妙了幾許,隨即他微微一笑,又恢複了以往的雍容華貴。
“冰姬姑娘,你還沒有將君王令交出來呢。”慕容笙簫俊朗的臉上笑意淺然的看著容淺。
容淺偏過頭看著慕容笙簫,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之意,“我為什麼要將君王令交出來?你慕容笙簫想要,我就得給?可惜,世人敬仰的慕容世子在我白發冰姬麵前可沒這份麵子。況且凡事也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先找我要君王令的人,可是軒王與澈王,你這般插隊上來,你可問過他們同不同意了?”
這話一出,焦點瞬間落到了楚翰軒跟楚雲澈身上。
楚雲澈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君王令,他現在隻希望能平安回去。至於楚翰軒,他看了那銀發女子一眼,她要是真的講究什麼先來後到,會將他的人都殺光嗎?看著地上那四百具屍體,想起她那殘酷至極的首發,他心裏就一陣膽寒。他不會以為她將話題牽引到他身上真是為了給他君王令,不過她說的沒錯。這裏是北楚的地盤,君王令在北楚出現,他慕容笙簫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索要君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