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榮寧公主,好久不見(1 / 2)

忽而那淡紫色的身影轉身朝著院子裏麵走去,她的聲音輕輕颯颯,“無論如何,祁王今日也曾為本宮出言,所以本宮也就不怪罪你擅闖容府了,祁王請回吧。”

沐景祈驀地回過神來,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淺淡從容,高貴優雅,是誰說這容淺醜陋無禮,蠻橫粗暴了,她身上似乎一直都蓋著一層霧影,怕是從來沒有人真正的看清楚她。

容府門口,馬車裏,慕容笙簫靠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中波濤暗湧,他俊美的臉上不複先前的邪魅妖嬈,此刻寫滿了冷沉。

“你到底查出了什麼?”

司徒第一看著對麵的男子,眉頭微蹙,低聲說道:“她的身體很好,並沒有什麼大礙,最多也就是身子骨虛弱了些,從她身上我察覺不出任何有內力的跡象。”

“這樣說來,她不是白發冰姬?”慕容笙簫一隻手撐著頭,眉目間浮現一絲倦色。

司徒第一點了點頭,看慕容笙簫臉色不好,不由說道:“你沒事吧?”

“本世子最近太累了罷了,無事。既然她不是,那我們得盡快找出白發冰姬的下落才行,君王令可在她手上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慕容笙簫揉了揉眉心,桃花眼中冰冷的看著前方。

聽著這話,司徒第一點了點頭,他偏過頭看了一眼容府的大門,沒有任何的內力嗎?他自信在醫術一途上沒有人能瞞得過他,不,也許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而且容淺也不可能是她,否則他如何認不出。這樣的想法,真是太荒謬了。

夜幕漸漸落下,屋內燈火通明,帳幔還未落下,容淺著一身素白的中衣靠在塌邊,目光幽清的看著外麵潺潺夜色。

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有印象的,她抬起手微微撐著頭,那個時候身體裏麵爆發出來的殺意太過突然,她好像是控製不住自己一般,而那些久遠的記憶一點點的那記憶的深淵噴湧而出。既是忘了,為何又要讓她想起來。記憶裏又是誰在對她溫聲細語,柔意綿綿。

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般,身體裏麵那東西似乎是越來越不安分了,她的手輕輕撫著胸口,眸中劃過一絲冷沉之色,這般頻繁的動作,難道是那個人就在郢都?!好,很好,若真是如此,她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頭似乎越來越疼了,容淺微微閉眼,身體裏麵屬於他的內力似乎還在運轉著,壓製著她體內的冰寒與燥熱,似乎,她又欠了他。

突然一陣風過,窗台抖動,一個黑影掠了進來。

容淺驀地睜開眼,身體微微上前傾,待看清來人的樣貌,她眉眼緊了緊,重新靠在了榻上。

“你來了。”清清淡淡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看著容淺的動作,鳳九幽漆黑的眸中掠過一絲幽芒,她似乎有些不對勁。今日這警惕性似乎都降低了不少,還是說,她在等什麼人。等他?會嗎?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容淺微垂著眉眼,手輕輕撐著頭,淡淡說道:“頭有些痛,沒什麼大礙。”

她素來都不是會為身體的疼痛而情緒低落的人,怕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吧,鳳九幽眸中黯了黯。

“昨天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裏了。”若不是那個女人,他如何會遲到。

聽著這話,容淺抬眼,看著他那刀刻般的臉上冷沉的神色,淡然說道:“你此番來郢都不是為了保護我,所以不必跟著我的腳步行事。至於昨天跳下懸崖,隻是因為那個時候病突然發作了,我既是敢跳,自然不會有事。”

鳳九幽雙手忽的緊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便推拒他們的靠近,即便是麵對他們的時候,她身上的殺氣也不曾減少半分。若不是近年來身體不好,怕是也不會讓暗月十三劍在暗地裏保護。

“昨天可不是朔月?!”這也是他今晚來的原因,他已經得到了消息白發冰姬昨天現身郢都還拿走了君王令。白發冰姬最明顯的特點便是那滿頭白發,她若不是病情發作,絕不會露出那番模樣。

容淺微微閉眼,平淡的臉上依舊冷清,“是啊,可是那時候這身體比朔月的時候還難控製。”

“怎麼會這樣?”鳳九幽幽深眸驀地瞪大,麵上微微帶上了驚愕。

“我這病的由來你是清楚的,你說是為什麼?”容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若是我猜的沒錯,那人就是君王令的幕後主使,真是一出好戲,想要利用我殺掉那些奪取君王令的人。環環相扣,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她的病……鳳九幽看著塌邊那容色冷寂的女子,從前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她化身一個白衣少年坐在牆頭,蕩著腿,手中拿著好幾個包子,一邊吃,一邊看著院子裏高架上已經被吊了三天三夜的他。

“喂,福記的肉包子可是遠近聞名呢,不吃可惜了哦。”她嗅了嗅手中冒著熱氣的包子,嘖嘖讚道,“真香啊,聞著我都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