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紫月星芒在榮寧公主身上,那就代表著榮寧公主真的是那天越太子的未婚妻了,這事情瞞的還真是滴水不漏啊,現在想想,也難怪幾次三番天越太子都相助於她了。
就連北楚帝麵色也是微沉,現在就算他說此番是北楚與天越聯姻,他軒轅天越怕是也不會承認吧,容淺啊,想不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攏得住軒轅天越的心。
“容淺,軒轅天越說的不是真的對嗎?你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你快告訴大家,這不是真的!”楚翰軒忽然衝著容淺吼道,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為什麼?”容淺握緊手中的紫珠,忽而偏過頭,她清淡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隻淡淡看著那淡紫色錦袍的男子。為什麼要將紫月星芒給她?
軒轅天越俊美的臉上從容淡然,淺紫色的眸坦然看著她,“你知道的,這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嗎?容淺微微閉眼,他在將紫月星芒給她之前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日的局麵嗎?那麼一開始他就在設計她,軒轅天越,賀蘭雲昭,嗬——他這是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嗎?可是,他憑什麼以為她會甘願聽他的。
“容淺,你快說句話啊,是軒轅天越逼你的嗎?”楚翰軒急了,這容淺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被軒轅天越給蠱惑了吧,“軒轅天越對你不是真心的。”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容淺,肯定,肯定有什麼目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是在楚翰軒,容淺,軒轅天越三人身上轉,看來軒王對榮寧公主還沒有死心呢。
“有一件事倒是忘記了,天越太子說你是在榮寧公主受封公主之前,將紫月星芒送與她的,所以這算不得聯姻。可是在那之前,她與軒王還有婚約在身,天越太子,你這般,未免太不厚道了些吧。”慕容笙簫端起酒杯,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然而那一雙桃花眼中卻是掠過一絲詭譎之色。
沐景祈端著杯酒,看了慕容笙簫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不過——軒轅天越竟然將紫月星芒都拿出來了,嗬——難得看他如此認真!隻是不知為何心裏忽的有些失落,他直接飲盡杯中的酒。
這不是在說明,榮寧公主一女嫁二夫嗎?雖然都隻是未婚夫,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吧,不少人看向容淺的目光瞬間變了樣,一女遊刃在兩個男人中間,那簡直就是不知廉恥!當然還有不少人都是同情的看著楚翰軒,難怪榮寧公主當初肆無忌憚的拒絕嫁給軒王,敢情是因為早已經勾上了天越太子。是個人都知道,天越太子可以甩軒王幾條街,要選也是選天越太子。原來,軒王殿下早就被人戴了綠帽子啊!
楚翰軒聞言,臉色驟然一變,不可置信的看向容淺,他張了張嘴,“容淺,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是,他先前是想退她的婚,可是後來他已經知道錯了,而她又是怎麼對他的,她竟然在他們還有婚約的時候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他胸口中怒火翻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蠻橫無禮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的不知廉恥!本王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容淺聽著這話,忽的睜開眼,看了楚翰軒一眼,淡漠說道:“我沒要求你喜歡我。”說著,她看了慕容笙簫一眼,他還真是無論何時都想著來落井下石啊。
似是察覺到容淺的目光,慕容笙簫舉杯,衝著她微微一笑。
楚翰軒氣急,死死瞪著容淺,這女人竟敢這樣跟他說話,她難道就沒有半點羞恥心,半分愧疚嗎?一時間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軒轅玉珂本就不想容淺嫁給軒轅天越,當即添油加醋說道:“你這女人如此不知廉恥,左右逢源,憑你也配嫁給天越哥哥,說,這紫月星芒是不是你偷的!”紫月星芒如此貴重,豈是說給別人就給的。
“軒轅玉珂,你胡說八道什麼,這紫月星芒分明是天越哥哥送給容容的,你再敢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沐緋煙怒瞪著軒轅玉珂,這女人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軒轅玉珂冷哼一聲,轉而看著軒轅天越說道:“天越……太子殿下,一定是容淺偷了你的紫月星芒對嗎?否則你怎麼會將紫月星芒送給她?”天越哥哥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娶這樣一個醜女呢?
“本宮將紫月星芒給誰,需要你來過問?”軒轅天越皺眉,淺紫色的眸睨了一眼下方的軒轅玉珂,目光中不帶絲毫的暖意。
被這目光一看,軒轅玉珂心頭駭然,但是她卻清楚,容淺若是當上了太子妃,絕對沒有她的好果子吃,她強壓住心頭的恐懼,仰起頭毅然說道:“太子殿下,容淺是一個被人退過婚的女人,皇伯伯不會答應的。”
“本宮娶誰,不需要任何人答應!軒轅玉珂對太子妃不敬,回頭杖刑五十!”軒轅天越看都不看軒轅玉珂,清越的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暖意,他忽的抬腳走出,淡紫色的袍裾曳地而起,步伐優雅,聲音也漸漸從容溫潤,“本宮知道諸位對本宮與淺兒的事情好奇,聽方才慕容世子那般詆毀淺兒,本宮心裏很是心疼淺兒。說來也都是本宮的錯……”說著他歎息一聲,一臉歉疚的看著容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