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楚溫嵐與容淺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慕容笙簫看著一旁坐著的司徒第一說道,桃花眼中似是在醞釀著什麼。
司徒第一微微皺眉,淡漠說道:“這些與我們有關係嗎?”
“自然有關係,若楚溫嵐喜歡容淺,那麼他與軒轅天越永遠不可能是朋友,這樣西月與北楚極有可能統一戰線對付天越國。”慕容笙簫妖嬈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可是那雙眼中卻是帶著森冷,“天越國現在羽翼太豐了,一家獨大可不好,咱們五國之間的平衡不容任何人破壞。”
聽著這話,司徒第一沉眸,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北楚真正能起作用的人還是楚溫嵐?”
“自然!你該不會以為是楚翰軒那少不更事的所謂戰神?哼,他離戰神的位置還太遠了些。如果北楚真的傳到他們的手上,怕是真的要毀。不過最好還是傳到他手上,否則若是楚溫嵐掌控北楚的話,想要從他手上奪下北楚,難於登天。可惜啊,北楚帝怎麼可能讓楚溫嵐獨大,不然你以為他的腿為什麼會殘廢。所以說現在北楚混亂不堪,怕是遲早有一場變故!”慕容笙簫唇邊泛起一絲譏諷之色,這樣的狀況還真是似曾相識啊。
“咳咳……”慕容笙簫忽然掩著嘴咳嗽起來,麵上微微白了白。
司徒第一心神一震,看著他的臉色準備說話。
“放心,無事!”慕容笙簫阻止了他,重新靠在了軟榻上,淡淡說道:“這世上能要我命的人隻有她。”他的眸中不知何時染上了些許的哀傷之色。
聽著這話,司徒第一臉色微微一肅,低聲說道:“你這是何必,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也許,也許已經……”哪怕他不想承認,但是從易南潯那裏得來的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們都在找她……
“不,不可能……”慕容笙簫竭力否定,許是因為太過激動,他隻覺得喉嚨裏麵一股腥甜味上湧,他微微閉眼,“不會,她定然不會有事,她答應過我的……”那些久遠的記憶,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色彩,他至死不忘。
司徒第一看著麵前俊美妖嬈的男子,他再不複往日的輕狂,在他心中,怕是這世間萬物都抵不上那人一蹙一笑,奈何,造化弄人。
“我們現在是直接回西月嗎?”良久,司徒第一問道。
“怎麼會,不是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嗎?軒轅天越想娶容淺我管不著,但是白發冰姬的話,絕對不可以。”慕容笙簫眼底漫過一絲殺意,“別忘了,君王令在她手上,而且,我可不認為白發冰姬是真心想要嫁給軒轅天越,這中間怕是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司徒第一眉心微緊,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慕容嘴角浮現一絲殘酷的笑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馬車已經緩緩朝著前方行駛,她又要再度離開這座北楚的都城了,前一次的情緒她不懂,然而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竟然說不出的輕鬆,也許潛意識裏,她並不喜歡那些留在這裏的回憶。城門口,那白色的身影還在,可是卻在視線裏漸漸模糊,以後江湖再見,怕也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淺淺怎麼坐在門口?”一個清越的聲音忽然響起。
淺淺?容淺瞬間醒過神來,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他淺紫色的眸正緊盯著她,俊朗的臉上笑容綻放,如日光一般璀璨。她心頭一陣恍惚,赫然響起他扮作賀蘭雲昭時的樣子,每次也是這樣促狹的看著她,想到這裏,她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撇開目光淡淡說道:“有點擠。”
聽著這話,軒轅天越點了點頭,頗為讚同說道:“淺淺說的沒錯,的確是有些擠,你我中間才隻能再坐四個人而已。”他故意將後麵幾個字的聲音加重。
容淺看著對麵的男子,他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而她坐在門口,兩個人中間空出的位置的確是能夠坐四五個人,她眸光微閃,忽的撇開目光,淡淡說道:“這樣很好。”若不是因為外麵那麼多人看著,她怕是與他一起呆在同一輛馬車都不可能。
“淺淺是不想與我呆在一起嗎?”那淡紫色錦袍的男子忽然傾身向前,熟悉的幽蘭香瞬間侵襲過來。
感覺到那熟悉的味道環繞在自己周圍,容淺本能性的想要往旁邊移動,奈何,那火紅的雲紋映入眼底,一隻手臂抵在她旁邊的車欄上,將她整個圈了起來。
“軒轅天越,你想幹什麼?”容淺驀地回過頭來,冷冷說道,她的頭忽的向後仰,隻因為那一張放大的俊顏就在眼前,他俊美若神祇的臉上笑意淺然,淺紫色的眸中帶著些許的揶揄之色。
容淺神色微微一沉,當即撇開了目光,冷冷說道:“鬆開!”她微微緊握著手,心髒跳動的速度似乎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