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君城主駕臨,見過君城主!”徐克勇很快就回過神來,他衝著不遠處那雪色的身影拱手一禮,眸光微閃,若是沐景祈身邊的人來了怕是有麻煩,但是是君無言的話,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這世上最想殺祁王的人,不是皇上,是君無言。想到這裏,他微微一笑,“多年不見,城主身手更甚從前,隻是我這手下人數有限,還請城主手下留情,莫要開玩笑了。”
別看這君無言年紀不大,可是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心思詭譎,用兵如神,就是他們這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是望塵莫及,從前所有的輕視都在四年前皇位易主之後收起來了。
當年皇上若不是有這浩天城主的幫助,怕是沒可能從祁王手中奪下皇位,畢竟那個時候,先皇最寵愛的便是祁王,真論實力,祁王更是遠勝當時還是燕王的皇上。可見這個君無言的能力,非比尋常。
正是因為有了這奪位之恨,祁王視君無言為死敵,而那君無言自然不會放任一個隨時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繼續活下去了。現在,徐克勇隻覺得自己的心事放下了大半,很快他就可以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了,而且若是能與這位浩天城主套上近乎,他以後必然是官運亨通。
沐景祈冷肅著臉,目光沉沉的看著那雪色的身影,終於要對他動手了嗎?他以為他會怕他,就是死,他也要高傲的死去,絕對不會在他麵前失去半分的氣節。
然而下一刻,在聽到那清冷狂傲的聲音之後,徐克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誰說本公子剛剛是在開玩笑了?”那聲音中清越從容,卻帶著些許的玩味意味。
徐克勇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一絲僵硬,隨即賠笑說道:“君城主這話是……”
“當然是,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容淺目光掃過山穀中那高疊的屍體,在沐景祈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了徐克勇,眸中冷淡無波,
不止是徐克勇,就連沐景祈臉色也是微微 一變,他看著那清冷絕塵的‘男子’,四年了,四年之後,他依舊看不透這個人意欲何為,按道理來說,他不該這麼快與沐景焱撕破臉皮的。看來沐景焱與他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本來就是有利則合,嗬,開始狗咬狗了嗎?!
徐克勇臉色微變,眼神變了又變,他看了不遠處的沐景祈一眼,似是明白了什麼,他冷笑說道:“君城主,你這是有意想要幫祁王嗎?你覺得祁王他會感念你的大恩嗎?況且你這般作為,若是陛下知道的話……”
“我怎麼做,需要你來置喙嗎?就算沐景焱知道了,又如何?”容淺嘴角噙起一絲戲謔之色,她目光漫過下麵的眾人,燦亮的眸中冰冷似北極冰雪,“況且,我既是來了這裏,你覺得他會知道嗎?
這話一出,徐克勇臉色一變,瞳孔微張,不自主的向後退了退,目光所過之處,那雪色的身影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十個黑衣人,各個手指長劍,渾身殺伐之氣凜然。
“君無言,你竟然敢背叛皇上,你……”徐克勇氣急大罵,他瞳孔深處,一抹雪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臨近,冷風忽至,他張了張嘴,忽的雙眼一瞪,整個身體朝著身後倒去,目光死死的瞪著前方,再沒有了聲息。
容淺手中冰魄劍一收,接過身旁影煞遞過來的帕子,擦幹上麵的血跡,帕子隨手一扔,聲音冷淡無波,“背叛?沐景焱算個什麼東西,其餘人,殺無赦!”
“是!”那幾十個影煞中人領命,直接衝入了東梁士兵中,整個山穀中恍若人間煉獄一般,殺戮聲,慘叫聲震耳欲聾。
這邊,沐景祈看著東梁的士兵一個個死於浩天城中人的手,他臉色一沉,目光冷冷的看著麵前那雪色的身影,“本王還以為君城主再也不會出浩天城了。”那聲音齒間寒冷,透著無盡的怒意。
“有祁王這樣的對手,我若不出浩天城,未免太沒有意思了些。”容淺單手背負,目光淡淡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氣血虛浮,是疲憊所致,真不愧是東梁戰王,換做旁人,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怕是早就死了。
沐景祈冷笑一聲,“本王是不是該感謝君城主如此看重本王,隻是,本王就怕你後悔從這浩天城中出來。”
“祁王似乎弄錯了,現在形勢分明是對我有利,殺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可是易如反掌!”容淺嘴角微微上揚,燦亮的眸中一抹華彩閃過,分外的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