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傷而已,天越太子武功高強,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擬。我難過什麼,你是我什麼人,需要我難過?”容淺忽然鬆開手,聲音卻陡然尖銳起來。
這個人竟然還想騙她,嗬,真把他當三歲幼童了不成。他喜歡隱瞞,好,那就讓他繼續噎著藏著好了。容淺一扭頭,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一隻大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帶,又重新帶回了懷中,他吻了吻她的額角,低聲說道:“對不起,隻是怕你擔心,所以……下次不會了。你難過,我心裏既高興,又難受,高興於你心中有我,難受於不忍你難過。既知你待我心意,往後我自然不會再輕易讓自己受傷的。”
容淺微垂著眉眼,輕輕靠在他懷中,她早已經忘記了痛的感覺,可是他不一樣,這輩子,她在意的人不多,很顯然,他早已經進入其中了。
“往後,不準你一個人擋在前麵,我軒轅天越的女人自然有我自己守護。”軒轅天越輕輕撫著她的長發,聲音溫柔似水。天知道他看著她主動迎戰大半的人時,心裏有多麼的憤怒,他軒轅天越還沒有窩囊到要靠自己的女人擋在前麵來保命。
容淺抓著他衣袖的手微微一緊,輕應一聲,“好。”
“淺淺既是承認了自己是我的人,那麼是不是該向為夫解釋解釋你與那東梁帝是什麼關係?”某人酸味十足的話緊隨而出,旋即就是殺氣騰騰,如此覬覦他的女人,他該如何教訓他呢。
容淺一愣,鬆開軒轅天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與他能有什麼關係,他喜歡的是男人。我又不是男人,還是你覺得,你喜歡的是男人?”說著她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前方長的看不到底的街頭,“好累,該回去休息了。”
看著那走在前麵的身影,軒轅天越有些哭笑不得,顧左右而言他,他還有好多沒有問呢,罷了,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淺淺,這麼晚了,我沒地方去了,你要收留我。而且,我傷口還惡化了,你要幫我包紮。”堂堂天越太子,竟然在大街上衝著自己的女人撒起嬌來了。若是被天越國那些大臣看到,怕是要咬掉自己的大爺,太子殿下啊,您在朝堂上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手段去哪裏呢,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容淺白了一眼身旁跟著的某人,“你之前往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你不是有易南潯嗎?他包紮的技巧倒是不錯。”
她知道易南潯包紮技巧不錯?
“這麼說,淺淺以前被他包紮過,恩?”某位太子微眯著雙眼,如今這是秋後算賬!
容淺聽罷,忽的靜默了,似是在思索著他的問題,好半天,她看著軒轅天越,視線卻是落在別處,不大肯定的說道:“應該,沒有吧。”她怎麼都無法想象自己會受傷到要易南潯包紮的程度,就她存著的那些記憶裏,易南潯好像還不如她吧。
軒轅天越見容淺思索了半天才想出這個答案,心下了然,這兩人先前果然認識,倒是不錯,瞞的他真是深啊。
“那淺淺與他關係很好?”
容淺微蹙的眉,想了想,“不算好吧。”以前的關係,她記不大清,但是現在的話,尚且不知道呢,畢竟這人前段時間可是對她咬牙切齒一般的討厭呢。不過後來……想了想,容淺又說道,“應該算好吧。”易南潯後來對她的態度可是改了不少。
“……”軒轅天越剛漲的情緒瞬間落下,他目光幽怨的看著身側的女子,為什麼淺淺身邊有這麼多男子呢,看來,他可不止要將她娶進門,還要掐斷那一朵朵桃花才是。
容淺回望了他一眼,看著他淡紫色的眸中深沉的情緒,眉眼微挑,忽的抬手擰了擰他的眉,“你怎麼這麼關心易南潯?”
“關心下屬而已,不過淺淺似乎比我做的還好。”軒轅天越深深看了容淺一眼,分明是在說,你對他都比對我好。
好?不至於吧,容淺看了軒轅天越一眼,坦然說道:“我就送了他一本醫書。”而且那本醫書也是為了讓他光大門楣所用。
“可淺淺似乎還未送過什麼東西給我。”某人忽然頓下了腳步,目光幽深的看著身側的女子,倒是有些誓不罷休的樣子。
容淺神色微微一動,看著軒轅天越那頗為認真的模樣,這人今晚是怎麼了,哪裏有半分天越太子處變不驚的作風,倒是,倒是跟賀蘭雲昭一個模樣。好吧,這人今晚的裝扮就是賀蘭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