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鼻音,聽起來愈發帶著幾分嬌憨,這究竟是有多親密,才會這般依戀,軒轅天越拉過被子小心的替懷中的人兒蓋上被子,無聲的歎息,所有的苦澀都埋藏在心底,擁著懷中的人兒入睡。
她究竟是以為這是她與那個承川的婚禮,還是說剛剛她還在夢中,將他當做了承川?可,這有區別嗎?毋庸置疑的是,她剛剛心裏的那個人是另外一個男人,而那個人與她的曾經……是他永遠無法企及的。
淺淺,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夜風之中,一身黑衣的男子迎風而立站在山頭,他單手背負,目光依舊是看著浩天城的方向,他嘴角忽的浮現一抹柔色,“月兒,你瞧,你即便是在旁人的懷中,也都記得我的好,我也期待我們的婚禮呢。”
“這世上沒有比擁著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卻喚的是別的男人的名字更讓人痛苦的了。娶了的,得到的,都是別人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對那人眷戀非常,軒轅天越,你現在憤怒嗎?哈哈……”
“月兒,你很快會發現這個男人根本配不上你……這世上隻有我最愛你,無論發生什麼,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聖潔的。”
“可是還不夠呢,我好怕你會對他心軟,那我就給你一個絕對不能原諒他的理由好不好,哈哈……月兒,我們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人,你隻能是我的。”
……
夜風中詭異森冷的聲音一點點吹散,原地那抹黑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影,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待到第二日容淺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疼的緊,隱隱約約間像是做了一個夢,可是具體是什麼夢,她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房間之中並沒有軒轅天越的蹤影,她起身穿上衣服直接出去。
剛剛走到前殿,便聽到沐緋煙與君無心兩人吵吵著要去教武場。
“無心,你真的不參加嗎?我哥哥說今天第一名可是有獎勵的,你現在跟在我哥哥後麵學習,怎麼也得顯示顯示自己的能耐才行啊。”沐緋煙挑眉說道,他哥哥這是也有了徒弟了麼,竟然還是無心,嘿嘿,以後有人陪她一起玩了。
君無心聞言,皺眉,“誰要參加那種無聊的比賽,不去不去。”他甩開沐緋煙的手,作勢就要往內殿走,然而一抬眼便看到了那雪色的身影,他麵上瞬間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姐……”然而又想到前幾日在大殿上,姐姐訓斥他的話,他想要跟別人一樣對她行禮喚她太子妃,可是他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容容,你醒了啊。”沐緋煙跑過來,親昵的挽著容淺的胳膊,笑著說道。
容淺看了沐緋煙一眼,眼底微微一閃,點了點頭,轉而看著君無心,皺眉說道:“祁王那邊準備了什麼比賽?”
“沒有……”君無心想也不想的說道,可是他卻忽略了,旁邊還有一個人。
“是啊,我哥哥今天讓整個赤鳳營的人比試,誰得了第一名就能跟在他身邊,而且升為副將。”沐緋煙笑著說道,“我正準備讓無心去參加呢。”
君無心聞言,狠狠的瞪了沐緋煙一眼,她能不能不要多嘴,然而觸及到容淺的目光,他瞬間低下了頭。
“你也算是赤鳳營的人,既是有比試,你就去吧。”容淺看著君無心,神色依舊冷清,“我讓你跟在祁王身邊,是因為他是不輸給你師傅的人,赤鳳營在他手上才能得到延續。你是你師傅的弟子,本來這赤鳳營你來繼承更加名正言順,可是你覺得你現在哪裏能夠擔得起一軍主帥?”
君無心低著頭,臉上頗有幾分不甘願,可是又不說話。
看著君無心那似有些委屈的樣子,容淺眉目忽的一沉,厲聲說道:“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出來,掖著藏著做什麼?你平日你在南無憂、雲水月他們麵前不是很會說嗎?怎麼到了我麵前就是這幅謹小慎微的模樣!你師傅從前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見容淺發怒,滿身的寒氣,沐緋煙隻覺得背上生寒,不自覺的鬆開了她,向後退了兩步,顯然也是有些害怕。
“姐姐,師傅是最好的師傅!”君無心忽然抬頭,臉上閃過一次氣憤,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就是姐姐也不能說師傅不好!
得,這裏還有一個厲害的,這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跟容容說話了,這無心……今日膽子倒是肥了,哎,朋友一場,她總得為他說兩句吧,她轉而看著容淺,“容容,無心怎麼會對你不滿呢,他最喜歡你了,天天在我麵前說你,你就原諒他吧。”
容淺不為所動,目光直直的看著君無心,“倒是懂得尊師重道,現在祁王也是你的師傅,你怎麼就不知道尊師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