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紅喝的紅酒有點上頭,笑答道:“信什麼啊?她就是不想幹了,年齡大了,感情事業都解決不了,隻好走了,大家心裏都清楚,誰也不說破罷了。不過你放心,她在外國生活的很好,年節的還有個祝福短信什麼的。”
趙易忙又問道:“那她怎麼不給我發短信啊?姐,你告訴我,她在哪?我現在就去找她。”
梁玉紅這才回了一下神,說道:“我哪知道她在哪啊?那外國的電話都是匿名的,我隻知道是她就行了。”
趙易頓時沒神,呆坐在椅子上,梁玉紅忙又勸道:“趙易,你不要再想著黃潔了,你有老婆有孩子,哪頭重要還不知道嗎?對於女人來說家和孩子其實比什麼都重要,你去找鄭秀,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不會不接納你的。
但黃潔是個單身,就是心裏有你在外也可以隨便找人,這都兩年了,哪個女人能在外閑著呢?萬一她已經有人了呢?你和她是不是還得再受一次傷。你姐我也是一個情義中人,受的傷也不少,放棄也是一種愛,何必強求陪伴終生呢?你們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你一個大男人就做一下犧牲,隻留下想念吧。”
趙易回想了半天才說道:“姐,其實還有一種愛叫堅持,人生不過百年,能牽手的時候我卻在並肩,能擁抱的時候我卻在牽手,我們錯過的太多了。”
梁玉紅看著趙易的表情卻也來了小傷感,說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誰在感情上還沒受過傷呢?但現實是嚴酷的,也就是喝多之後想想罷了,誰還能指望這個過日子?想開點,酒醒後也就好了。”
趙易長歎一口氣,然後迅速調整了情緒,舉起酒杯說道:“不說這個沒意思的了,姐,我今天好好陪你喝點,不過可有一樣,蘇友權要是在門外監視我,你可得自己負責。”
梁玉紅也來了情緒說道:“不用再去管他,楊書記已經跟他打招呼,讓他停止一切對你的監視,他再牛氣也是個外來鳥,必須得聽一把手的,要不,我也不敢請你到我這裏來吃飯。”
趙易聽完終於放心,兩人又幹了一口,趙易放下杯卻問道:“姐,你說那個蘇友權怎麼針對我呢?我還以為是楊書記讓的呢?”
梁玉紅放下酒杯吃菜,卻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絕對不是楊書記讓的,他用的那些手段楊書記都用過了,哪還輪到他來賣好。我也去省裏查過他的檔案,他們家兄弟姐妹多,名字都起的挺奇怪的,他是兄弟中最小的一個。
他在省裏的一個事業單位參加工作,後來在外省進了紀檢部門輾轉了幾次又來到咱們這裏當紀檢副書記,雖然級別提的快,卻沒什麼大成就。他盯上了你估計也是為了抓條大魚,你有眾位領導保著他也沒什麼辦法,如果你再離開這裏了,我看也就算了。說不定又輪到誰倒黴了。”
趙易又問道:“那他老婆呢?”
梁玉紅又答道:“那個不太清楚,檔案上隻寫了是外省一家外貿公司的經理,是正是副,還是什麼樣的公司就不清楚了。但一定很有錢,蘇友權來的時候是一身名牌,坐私家大奧迪來的,跟你交鋒之後才收斂了。你在外省什麼關係也沒有,我想幫你交往幾個人你也不去,更不會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趙易又猜測著說道:“我與他遠日無冤,近日無仇,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市裏的官從上到下殺三個來回都殺不幹淨,為什麼盯著我呢?”
梁玉紅卻笑道:“這種人我也見過,死教條,自己不想好,也不想看著別人好,最可氣的是自己一身包,還要給人家治病。其實他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離了這個圈子他也沒必要再去搞你了。放心吧,別理他,咱們喝酒。”說完又舉杯。
當趙易跟梁玉紅還在喝酒的時候,大洋彼岸的趙敏在別墅裏卻連打了幾個電話,趙易的手機都是關機,不僅有些心急。剛要再想別的聯係方法,黃潔卻開個奔馳車回來了。
摘了大墨鏡下車拎著一個大公文包,進房間先去看了一眼安琪,見安琪一個人坐在遊戲房裏玩玩具,見到她眼皮都沒撩一下,才放心地出來換衣服。
趙敏從客廳出來跟在黃潔身後彙報說道:“姐,國際投資公司來消息了,趙易突然取消了轉款,把一部分錢打到南方的一家證券公司去了,剩下的錢沒動。”
黃潔一愣,忙問道:“打過多少?”
趙敏答道:“證券公司兩個億,留下兩億五千萬,卻不讓彙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