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不僅抬起頭眼光定在書架上那個瓷枕上,父親雖然走了十多年,卻已經模糊得沒有任何印象,這個新翻出的瓷枕,足以代表了父親,雖然是自己偷來的,卻也在母親的手中珍藏了數年,父親留給自己這個瓷枕到底要說什麼呢?
趙易起身把瓷枕拿在手中,黑黝黝的枕身在燈光下反射著亮光,趙易看了多時,抱著瓷枕躺在床上,仍苦苦思索著答案,父親說過:“人活著必須得有正義感,缺德的事不能幹。”我有正義感嗎?“人活著還要有良心,對得起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個是母親說過的話,我見惡不止算有良心的人嗎?還有,還有什麼?還有許多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淚水卻又模糊了雙眼。
夜晚,月光如水,怎麼又是月光如水的夜晚?
趙易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滿月,愁緒萬千,知遇之恩的大姐姐,美麗又聰明的黃潔受辱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每一個細節像電影一樣一遍遍地的在眼前上演,感覺到那麼真實卻漸漸感到有些虛幻。
有人說,一個人經常麻痹自己,將真實的情景當成假的,最後自己也不敢肯定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是假的就好了,就當我做了一場夢。”
趙易自言自語道,長歎了一口氣,繼續像個傻瓜似的看著月亮發呆。
靜諡的夜色中,樓下突然傳來“吱”的一聲緊急刹車的聲音。趙易不僅嚇了一跳,從似真似幻的夢境中醒了過來,急忙往樓下張望。
一輛切諾基緊急停在大門前,幾個人下車與大門看守大聲的聊天,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也知道是醉鬼的胡話。
不一會幾個人與大門看守推推搡搡往後麵的物業辦走去,隱約聽到“喝、一定喝好”等酒話。剩下的一個人隱約的身體像一隻黑熊一般,又進到駕駛座上,把車調整了方向,橫在了社區辦公室的門邊不遠的地方。
黑熊卻下車到遠處角落裏坐了下來?有樹叢的阻擋,根本看不清人。
趙易站在窗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不用細看也知是黃坤這個王八蛋,這個家夥已經做完了壞事,又回來幹什麼?還他媽的再來一次?但黃潔已經走了啊?
趙易心中好奇,難道他要再害別的人?黃潔受辱掙紮的叫聲與哭泣又在腦海裏響起,一股不可言說的力量一下子衝上了趙易的心頭。
“你這個流氓禽獸,又他媽的要幹什麼?現在深更半夜的就你一個人,我能不能給我姐姐報仇?偷摸幹掉你?”
趙易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開始急速跳動,一股股熱血衝擊著大腦,甚至感覺到耳朵裏都能聽到心髒像打鼓一樣的聲音。
趙易兩眼漸漸地冒火,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眼前有些發黑轉瞬又清晰起來。
“走,去看看,這隻禽獸還要搞什麼把戲?或者我能不能找個機會?如果這個王八蛋從世界上消失了,黃潔能不能原諒我一下?隻要我不說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趙易殺機已起,緊張之後調整了一下呼吸,穿戴好幹活的衣服,還戴了個帽子,捂上了幹活時用的口罩,先到廚房轉了一圈。隨手拿起了一把菜刀,比劃了兩下,發現這個東西太輕,無論砍在哪裏一刀絕對砍不死黑熊。而對這種龐然大物最好能一招製敵,不要給他還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