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沒有再去吃燒烤,買了許多鐵聽啤酒和現成的熟食,趙易用黃潔的半舊自行車馱著她去了江邊找一個幹淨有燈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雖然現在夜晚外麵的天氣很冷,二人都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在一個休息的石桌旁邊談天論地興高采烈地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脫去大衣,在河邊撿石子往江裏打漂漂,看誰打的水花多,黃潔當是然丟不過趙易的,趙易就佯裝失手,讓黃潔超過自己,引得她大笑。
趙易終於學會了忍讓,才發現讓人之後是誰都開心。
而開心真好,好的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這世界上真沒有比開心更好的東西嗎?有還是沒有?
清晨,趙易醒來,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做夢了嗎?我怎麼一個都想不起來呢?翻身看那個瓷枕,仍然在床頭放著。
趙易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不到五點,現在的天亮已經有些晚了,夏天的時候早都大亮了。趙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個小紅帽在樓下晃動,知道黃潔已經來幹活了,自己也忙著換衣服,連臉都沒洗就衝下了樓。
黃潔戴了一個口罩,也看不出什麼表情,見趙易下來沒戴口罩,從兜裏又掏出一個口罩給趙易,說:“戴上吧,天冷還有灰。”
趙易接過口罩來戴上,一邊調整著口罩的長度,一邊看著黃潔的眼睛,黃潔的眼睛裏一如既往的清純,也一如既往的平靜,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做沒做夢。
黃潔的平靜讓趙易又懷疑起自己來,懷疑起自己所說的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假的?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還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趙易已經不敢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麼了?考試?考了嗎?有這事嗎?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去,趙易已經忘記他考沒考過公務員這事了,因為在家中並沒有發現跟考公務員有關的書。
他朦朦朧朧的記得好像把考試書丟到大江裏去了,當時信誓旦旦地說,今生再也不用考試了,終於有了個金飯碗,這話我說過嗎?還是沒說過?真的不敢肯定了。
趙易覺得現在又有點迷糊,心思全在黃潔的大眼睛上,一天看不到就覺得失魂落魄的。為了表現好點,幾乎把黃潔的樓全包了,但發現黃潔卻與自己若即若離的,並沒有以前那麼熱情,更沒有機會坐在一起談天論地,趙易情緒上不免又有些失落。
快要過元旦了,一天,大嗓門子的劉大媽站在社區門口喊道:“大家快來看啊,咱們小區的趙易和黃潔考上公務員啦。”
她的叫聲如敲鑼一樣迅速傳遍大門方圓幾裏,而喊叫的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時候,各個樓棟裏的人都從大門前經過,許多人都認識黃潔和趙易這兩個名人,一個大美女,一個精神病,紛紛上前祝賀。
黃潔也從辦公室裏出來,取過兩封信一看,並不是什麼錄取通知書,乃是麵試通知書,通知過幾天去麵試。
“麵試?我都已經筆試通過了還要麵試?”趙易在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這樣回答黃潔。
黃潔瞪了趙易一眼,這可真是個小白癡,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個麵試,我聽說麵試官除了人事部門的人外,還有用人單位的人當考官,能不能通過一錘定音,這也是許多考生打通關節的一個最重要的環節,我聽說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幹掉。”